“這是真的？”
隔了很久，寧曜才抬起頭，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是真的，曜兒，其實這件事我是最不願意說出來的人，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找寧愈、找寧芷汐他們跟你去做親屬鑒定，你們肯定是親戚！曜兒，媽媽真的愛你，我……”
“媽，您不用再說了。”寧曜的聲音喑啞極了，“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得，那些陰謀那些暗算都跟你沒關係，我也永遠都會孝敬您的。”
聽到寧曜這句話，李惠珍終於放心了。
“那我呢？”展顏輕輕的問，“是我，還是寧家？你總要有一個選擇。”
寧曜看著展顏，可他的目光空洞極了。
即使展顏盯著他的眼睛，也壓根感受不到他的目光所在。
原本以為，寧曜不是寧家的人，他們之間的那些問題就不會存在了。
可沒想到，兜了一個圈子，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不過，她還是希望寧曜可以選一邊。
“展顏，我需要時間考慮。”
“多久？一天？兩天？十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展顏的眼中全是淚，“寧曜，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我現在就走。”
說完，展顏轉身就走。
然而，病床上的寧曜，就仿佛一具僵屍一樣，一動不動，什麼都感覺不到。
沒走幾步，膝蓋一軟就險些摔倒，寧愈要去扶她，她卻站直身來，轉身拔腿就跑。
轉身的那一刻，眼淚又狂飆的湧了出來。
“展顏……”看著展顏消失的背影，寧愈喚了一聲，沒有追上去，回過頭來，大步走到寧曜床前，滿目陰鷙。
“你太不懂得珍惜了，為了能替你解除心結，我忤逆了爺爺，出賣了爺爺跟大伯父，而你呢……”寧愈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你現在因為身世的事情失了神，可你總得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寧曜我告訴你，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不懂得珍惜，那就別怪做兄弟的我橫刀奪愛，老子要再親手將她送到你麵前，老子就不是男人。”
憤憤不平的吐出幾句話，寧愈實在氣不過，冷哼了一聲繼而掉頭就走。
見兒子坐在床上悶不做聲，李惠珍又說道，“你看看，我說對了吧，他們倆果然有奸情，他自己都承認了！”
“兒子，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你這樣帥……”
“你給我閉嘴。”寧曜一聲怒吼，抬頭瞪著自己的母親，眸光裏怒得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他心痛得好似被揪一起一樣，咬牙切齒的對著母親喊，“我讓她離開，並不是就要放棄她，隻是我的心太亂了，我需要時間理清楚。”
“媽，您請離開吧！我暫時……也不想見到您。”
李惠珍雙目不可思議的盯著他，很難以接受，“你……你說什麼？曜兒，你剛才……”
寧曜完全不受控製的抓著旁邊的東西亂砸，扯著喉嚨大聲嘶吼，“滾，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什麼寧家什麼護士統統給我滾啊！”
李惠珍害怕極了，轉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