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縱有千般算計，在麵對這樣的李空時，楚衣仍然無言以對。
“知道了。”李空的聲音很輕，微微眯著的眼中讓人看不清情緒。
“空空，等我回來，我們結婚吧。”話一出口，楚衣就呆住了。
為嘛？！為嘛李空追了她這麼久，最後開口求婚的居然是她？！！！
叫你衝動，叫你嘴賤，楚衣在心中狂打小人！
隻是看著李空眼中那一瞬間迸發出的喜悅，雖然隨即就被掩埋，但後悔的話還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更不想說。
“好……到時候我在給小衣找幾房小妾怎麼樣……嗬嗬，這樣是不是很賢惠呢……”半晌後，李空聽自己說道，聲音似悲似喜。
很不正經的話，完全不符合他平時風格的話，卻似有無盡纏綿。
若是平時，李空想自己大概會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那個人兒即將麵臨的危險卻讓他心中的擔憂和焦慮無法退去哪怕一秒。
七十年的時光，兩人之間有些話早就無須說出口。
而小妾什麼的……即使心像是被刀割裂了一樣，他還是不能不說。
自私如他，自然不可能是被那幾人對他心中人兒的深情感動。隻是小衣於他是不能失去的存在，所以不得不妥協。
時至今日，他和小衣與那幾個人之間的糾葛早就斬不斷。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甚至……三敗俱傷。
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怨，可即使心中再痛，再不甘又能如何？
最開始時，在感情方麵很是遲鈍的人兒根本沒察覺到那幾人的心思。
等察覺到時，那幾人已經不可能輕易放棄了。
在當時那樣的局勢下，礙於幾人的權勢和實力，直接翻臉是不可能的，小衣隻能不著痕跡的疏遠，可那幾人又豈是好糊弄的。
不是沒想過要不擇手段的算計，然而害怕失去的恐懼壓倒了一切。
隻因他太了解那個人兒，若這份感情不再純粹，那他會永遠的失去她。
最終他隻選擇了單純的守護，一點一滴的在那個人兒心中留下再也抹不掉的痕跡，卻沒想到那幾人也同樣如此。
事已至此，他隻能屈服於造化弄人。
甚至在這明明是他盼了無數個****夜夜的時刻，即使心在滴血，他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隻為了能讓那幾人不遺餘力的幫助小衣渡過這次危機。
不是他不相信那幾人對小衣的感情，他隻是……不能冒險而已，為此哪怕此刻他將終身引以為憾。
好在此時在聖域中無論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都早就是很普通的現象，他不用擔心小衣會受輿論譴責。
而如此輕易的就將自己“嫁”了，或者說是讓自己處在了弱勢力的位置，對於李空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楚衣被李空這句話雷了個裏焦外熱，心中的小人在狂翻白眼。
少女時期，對於有許多人追的妹子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步入社會後，在各種NP小說的塗炭下時不時也會YY下，如今作為一個快到一百歲高齡的老不死的……
“姐才不要當種馬！姐才不要被雷劈……”某人不自覺的喊了出來，然後在不知何時趕來的東方軒等人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低。
我勒個去，這心虛的趕腳是腫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