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扶著已然癱軟的宋如璨,將她送上了救護車。
她受了驚嚇,全然依靠著清舒。
剩下的場麵,清舒有些膽顫看著。
沈慕臣麵色未改,英挺的眉微蹙著。
血液汩汩流了出來,顯然對方置他於死地。
嫌疑犯猙獰著麵色在他耳邊咬牙切齒著:“沈慕臣,我恨你入骨。你毀了我的人生,我本來可以登上高峰的。可是你,讓我徹底從此掉落。”
“清舒,瞄準時機開槍。”喬隊忽地命令。
清舒的位置最為接近嫌疑犯,自然任務落在她的身上。
“隻要你死了……你死了就好。這樣,我就能恢複我以前的榮耀……”嫌疑犯像是想起什麼,笑的越發可怖。
而他也紅了眼,已然失去了理智。
“砰——”
清舒開完槍,才發覺背後被薄汗打濕徹底。
她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擊中,後果會是怎樣——
她擔不起那個假設的責任,所幸,沒有失誤。
嫌疑犯很快被控製,他被帶走的時候,陰冷的目光如蛇蠍盯著清舒。
清舒忽然湧起了不愉快的記憶,仿若掉進了冰窖裏,沒有任何一絲溫暖。
所有人都在沈慕臣身邊,並未有人發覺她的不對勁。
清舒恢複正常的時候,渾身像是被水裏撈出來般,眼瞳裏滿是霧氣。
她隨著沈慕臣一同上了救護車,瑟縮在一處角落裏。
救護人員處理著他的傷口,一個護士發覺了清舒的不對勁:“這位小姐,你還好嗎?”
清舒說不出話來,僵硬點了點頭。
救護人員以為她是受了驚嚇,遞了一袋牛奶來:“壓壓驚。”
抵達了醫院裏,清舒像是得到了庇護處,呼吸逐漸平穩起來。
步伐緩慢敲著一處門,麵色蒼白走了進來。
另一處,沈慕臣正被處理著傷勢。
“你這是得罪了誰?處處直逼要害……”關譽蹙眉替他縫合著傷口。
沈慕臣沉默著,眼底浮現的是……那張褪去所有血色的臉。
清舒拿了藥出來,問了沈慕臣的病房處。
雖然對他印象不甚太好,還是按照秩序探望他的情況。
敲了敲門,得到裏麵的回應。
關譽看著清舒,再看著沈慕臣,識趣關上了門。
清舒視線落在他一身病服上,有了這層遮蓋,她看不出他裏麵的傷勢。
但看見他幾乎無血色的薄唇,也知道不輕。
清舒深知他足夠幸運,沒有正中要害。
隻是沈慕臣風淡雲輕的模樣,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反應。
“有事?”他的語氣疏離,沒有之前的熱烈。
清舒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敲門聲打破了尷尬,清舒順著推門而入的身影看去。
是宋如璨——
她眼底有淚,模樣可憐走來。
清舒也不多逗留,關了門離去,但心底卻是有股說不出的意味來……
而病房內——
宋如璨看著自家小舅失了血色的俊容,心尖一顫。
“小舅……”可憐巴巴濕漉一雙大眼,明白自己又給小舅拖後腿了。
如果不是她任性甩掉那些保鏢,小舅也不會因為自己被綁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