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我是周翊然……”
剩下的話語，清舒再也聽不進去。
隻看得見，那張曾無數次在夢裏出現過的麵容，快要模糊她的視線。
那些曾被她封住的記憶，瘋狂湧了上來……
“不要看……”
“受害人生命跡象不穩，必須馬上送往醫院。”
“我在這裏，我會保護你。不要放棄，黑暗已經過去了。”
那些話語，曾在她最絕望時光給予無限勇氣。
你好，周先生。
清舒在心底默語，眼底深深印上周翊然演講著的麵容。
會議結束，喬隊來到清舒麵前：“你真是走了運，周翊然聽說你曾在近日的綁架案表現，特意向我要了你，做他的助手。以後，你就和他一同工作。”
清舒眼底漾開一抹不可思議，遲疑，又不敢相信。
“你好，我是周翊然。”修長白淨的手指在她麵前伸來。
清舒長睫輕顫，倏然緊張了幾分。
“你……好，我是顧清舒。”局促，不安，還是鼓起勇氣看著他。
溫潤的眼裏透著笑意，如同三月暖陽，化解了她的僵硬。
“我看起來很可怕嗎，讓你這麼緊張？”
清舒怔了怔，他怎麼會可怕……隻是，她情緒太過波動，才會控製不住。
“你今天是有心事吧，紐扣從第二個開始都是扣反的。你的下巴向前伸了，下眼瞼也有輕微的緊張，說明你在煩惱著什麼事情……”
清舒傻眼，沒有想到他會分析她的微表情。
“抱歉，職業毛病，還請不要介意。”眼底浮現懊惱，有些怕驚嚇到這個眼前工作搭檔。
“我……當然不介意了。”甚至，因為他，她曾主修過這些。
隻是，沒有他那麼厲害罷了。倒也懂些皮毛。
“以後，我們就是工作的夥伴了。我有種預感，你會是我很稱心的搭檔。”他禮貌與她握手。
清舒禁不住手心浸了薄汗，雀躍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我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長話短說。我手上已經接了案件，現在要開始著手處理了。”周翊然直勾勾看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分析著她的心理活動。
清舒聞言，輕蹙遠山眉：“周先生，那我們馬上開始，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叫周先生太生疏，我們是搭檔，你可以叫我翊然。”周翊然眼底含笑，看來，她並沒有讓他失望。
他以往的搭檔，聽見初來就要處理事務，多少都是有些不情願。
而她沒有絲毫怨言，像是真的對這些有興趣。
清舒自然不清楚他所想，隨著他一同去了他的辦公處。
仔細查閱了資料，畢竟還是第一次真的接觸案件。看見檔案內的照片，她禁不住有些反胃。
“第一次？”周翊然蹙眉，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並無多大感覺。
不過畢竟還是女孩子，初來乍到，倒是吃不消了。
“201×年3月29日晚上10時，從臨城回來的黃敏（化名）在琴堂村外搭上一輛‘摩的’。次日，琴堂村村民在公路邊發現黃敏的屍體。接到報警的鄰縣公安局民警來到現場勘察發現黃係頭部被鈍器多次重打致死，死者身體遭到殘忍侵害……”清舒念著資料內容，對上周翊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