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維持著慣有的笑意：“清舒，過來。”
當看見清舒眼底的緊張，他忽然覺得他已經無需多想什麼。
是他的，哪怕是眼前這個男人，也搶不走。
清舒剛想動，卻被身旁男人霸道攔腰摟住。
旁人看來，他們親昵至極。
“沈先生？！”不可思議在她眼底蔓開，清舒眼瞳漾著抵觸。
他究竟想做什麼，一而再的肆意。
“顧清舒，你的眼光真……不怎麼好。”沈慕臣歎息，似話裏有話。
“還輪不到沈先生對我的男朋友評手論足。”小臉染上一絲怒色，清舒更為惱羞的是她掙脫不開。
“放開我。”掙紮無果，咬牙切齒道。
“我給過你機會了，這一次，我不會……輕易放手。”沈慕臣故意湊近她。
感受到她的顫栗，更為惡劣的將呼吸噴灑在她白嫩的耳邊。
果然……她纖細的身形更僵硬了。
“沈先生，請放開清舒。”秦雲安眼有不耐，卻基於修養，冷然道。
“不如你問問她，和不和你一起走。”沈慕臣視線落在秦雲安身上，狹長的眼傲然掃了一眼，便收回。
秦雲安心尖一顫，有惱怒襲來。
他的眼神是勝券在握，似篤定了結果。
“清舒……”秦雲安眼眸漾著溫柔，落在她的身上。
“雲……”
話語還未說完，忽而聽見低啞的男聲緩緩傳來：“你要和他走可以，明日報紙就會刊登顧式納入沈氏名下的消息。我不介意早日接手顧家……”
清舒不可思議看他，他怎麼可以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對上她的薄怒，沈慕臣卻是笑了。
清絕的麵容難得有笑容，不得不承認，他……該死的迷人。
“如何？”不容她多想，他逼得更緊。
“或者，你想看見他所有心血在我一句話下頃刻湮滅。我也可以滿足……”沈慕臣明明是笑著說出，清舒卻覺得渾身力氣被抽空，冷的可怕。
“該給他一個答案了，乖。”沈慕臣親昵拂去她耳邊一絲多餘的發絲。
清舒顫的可怕，第一次驚覺……這個男人似乎早已在她周遭埋好了陷阱，隻等她乖乖跳入。
“對不起，雲安。”眼有不舍，紅著眼眶，清舒輕顫著嗓音。
“秦先生，請。”
沈慕臣下了命令，他身側立刻有人“請”他出去。
清舒顫著長睫，渾身無力，不敢看秦雲安訝然的眼神。
“沈慕臣——”
不可思議在清澈眼瞳蔓延開，還有未散去的紅。
“不叫沈先生了？”薄涼麵容一片風淡雲輕，渾然不在意她的態度。
“你……為什麼？”無力的感覺讓清舒更為絕望。
“你還不懂嗎？”沈慕臣驟然逼近，距離被縮得更短。
像沉入無盡的深海，極致的黑暗將她包圍。
“我不懂……”顫著嗓音，渾身也抖得可怕。
眼淚，簌簌落下。
她腦海裏都是秦雲安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像是烙在她的心尖，痛不可言。
沈慕臣深深睥睨她，忽而轉身。
接著，她發覺她被困在這裏，哪兒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