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清舒又補充了一句。
“這並不能代表一定是喬明對陸瑤下手。”清舒說道。
“你隻分析了喬明，林齊呢？”周翊然點點頭，了然了喬明的個人特質。
“林齊，公司內所有人統一認知的老實男人，他口碑很好。所有人都對他讚賞有加，他性格開朗，平日裏同事誰有困難，林齊永遠是第一個站出來的。據我調查，林齊身邊人對他評價從未見過他發脾氣。”清舒接道。
“很完美。”周翊然忽而笑了笑。
清舒見他表情，深知他此刻的笑，當然不會是誇獎。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完美的人嗎？”周翊然看向清舒，他五官深邃，溫潤的眼眸如潭水將她鎖住。
周翊然翻閱著清舒記錄的資料。
清舒想了一想：“我覺得林齊其實是有疑點的……”
“哦？”周翊然慵懶回應。
“公司的人對於陸瑤的評價是這個女孩很溫柔安靜，性格內斂，從未見過有異性接送。而且也不曾從她口中得知她有男朋友這個事情。如果林齊真的是她的男朋友，那麼公司裏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呢？”清舒質疑。
“不過，繼續。”周翊然溫潤的眼內含著一絲讚許，默認了她的進步。
清舒麵上一緋，她深知自己還隻是皮毛，不過她已經在累積經驗了。
“我調查過陸瑤的遺物，有一本筆記內容有些可疑。在這裏。”清舒將日記掏出來。
“重點，念給我聽。”周翊然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味。
清舒頷首，打開日記，找尋她那日看過的重點道：“5月11日，又下雨了，和我的心情一樣。到底哪裏才是盡頭，才是結束。”
“6月22日，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我想……我臨近崩潰。”
“9月2日，媽媽，我想你。”
“9月3日，陸瑤跳樓身亡。她逝世前日的日記，數字短短，而且在日記上留下了一個字母R。”清舒說道。
“陸瑤日記裏留下了凶手的線索，找到她，清舒。”周翊然眼眸深邃，少了以往的溫潤，多了份鋒芒。
謝深敲了敲門，得到裏麵的回應後，進來：“沈總，顧小姐在樓下。”
沈慕臣修長的指節利落簽著文件，良久，才抬起眸來：“正好，我也累了。”
謝深看著沈慕臣優雅套上西裝外套，麵上無異，心底笑開了花。
乘著電梯下來，一眼看見清舒所在。
她清冷的臉難得透了一絲笑意，清澈的眼瞳熠熠有光。
視線落在她的製服上，腦海忽而勾勒出他近日來看到的一紙設計單。
是DR名下一處內衣名店送來的，上麵簡單陳列了本季即將上新的幾款情趣服飾。
不禁眸色一深，此刻設計紙上的水手服、護士服等等驟然浮現。
看著她纖細柔美的身形，換上了，定是別致的動人。
隻是她身邊的存在，太過礙眼。
沈慕臣視線落在周翊然身上，他穿著本季新品駝色風衣，設計極簡，衣擺又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