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舅也沒有表麵這麼風光，他很孤寂，但他從不表現出來。清舒姐，你一定覺得我說的話很荒唐。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小舅他隻是對於美好的事物不報以希望，因為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他曾有過太多失望了……”宋如璨低低說道。
清舒蹙了蹙眉，隻是這些和她似乎沒有關聯。
“我能看出來，你不喜歡我小舅。但能不能看在我的麵上，對他不要太冷漠了。其實你是難得讓小舅不討厭的人，小舅對我很好，我想看他幸福。我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但我隻希望你對小舅有一點點關心，朋友間的。”宋如璨觀察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好。”清舒許久回答，她無法拒絕宋如璨的眼神。
宋如璨麵色一鬆：“謝謝你了。”
清舒渾然不知，宋如璨幫襯著沈慕臣，將她……往他懷裏推。
“幫我查一下這個喬明，陸瑤的前男友。”清舒對一旁同事道。
坐在椅上，清舒查看著資料。
這些資料，她已然看了很多次，熟記於心。
可她下意識覺得，哪裏一定是她忽略了，還沒有發掘到的重點。
周翊然結束了手上的案子，走出來衝咖啡時，恰好看見清舒困惑的小臉。
不緊不慢端著咖啡走來，低沉道：“清舒，進展如何？”
清舒有些赧然，如果這個案件由周翊然接管，自然不會拖延這麼久。
“我現在沒有頭緒。”清舒老實回答。
“和我說說……”周翊然放下咖啡杯，目光掃來。
抵達DR時，清舒找到上次的女職員發問：“你之前說陸瑤沒有男朋友？”
“是啊。”女職員應道。
又問了一些問題，清舒思索著。
關於喬明，她也去調查過。這個人在陸瑤跳樓那天有不在場的證明。
而且查過他的通話，的確陸瑤主動和他聯係過，且頻繁。
“顧小姐。”
清舒蹙眉，轉過身來：“沈先生就這麼無聊？”
“……顧小姐，是我。”林齊麵色有些不知所措。
清舒驟然僵住，很快恢複正常：“林先生有什麼事？”
“我想問下……案件進展。逼得瑤瑤跳樓的人究竟是不是……齊明。我不相信瑤瑤會自殺。”林齊麵容憔悴，說話間，眼底血絲迸發更多。
“齊明有不在場的證明，凶手不是他。”清舒說道。
“怎麼會……他一直糾纏不清瑤瑤，他得不到瑤瑤，但我和瑤瑤在一起更激怒了他。”齊明猩紅著眼，字字咬重。
清舒麵色清冷：“林先生不要激動，目前沒有證據指向凶手是齊明。”
“顧小姐。”沈慕臣聲音忽而插入。
“沈總。”林齊看見來者，驟然麵色變得恭敬。
“林齊，現在是上班時間。”意味明顯，沈慕臣目光卻是落在清舒身上。
氣氛驟然平和，林齊欲言又止，最終轉身離去。
沈慕臣看著清舒清冷的小臉，徑直朝她走去：“顧小姐……”
清舒對上他漆黑的眼眸，淡漠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