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和你打個招呼。注意安全。”顧凝月麵色一訕，很快恢複正常。
精致妝容下的臉展露她慣有的甜美笑意。
清舒頷首，打過招呼繼續走著。
方才顧凝月表情有絲不自然，顯然她想傳達什麼信號給她，卻被她突然打斷而僵硬。
但不想把思緒多放在她身上，清舒不再多想。
“那是誰？”顧凝月身邊的人問道。
“我姐姐。”顧凝月笑道。
“你們倆看起來真是極端，你是溫暖，而你姐……好冷。”
顧凝月沒有反駁，笑的更溫柔。
清舒乘著電梯，抵達所在公寓樓層。
按亮感應燈，倏爾嚇了一跳。
“沈慕臣？”清舒蹙眉，有些訝然此時他怎麼會……
偏他沒有給她任何反應，不得已靠近了。
再一次喊了一聲，沈慕臣依舊沉默。
清舒小心翼翼用手指戳了一下，見他渾然不動，驟然有些不安襲來。
他身形頎長，費盡力氣清舒才將他翻了過來。
檢查著沈慕臣身上有無傷勢，最終手掌放在他額上觸摸。
觸及一片滾燙，清舒後知後覺發現他竟然是……發燒了。
鼻尖是他身上濃重的酒精味道，顯然，他喝得不少。
天氣轉涼，而他隻著了單薄的風衣。
清舒手指觸及他的手掌，更冷。
顯然，他獨自一人呆在這裏很久了。
沈慕臣忽而警覺抓住她的手，本來闔著的眼眸倏爾睜開。不甚平日裏的薄涼，難得有一絲不清醒。
“你是誰？”
清舒聽見他這句，更確定……他醉了。
“是我，顧清舒。”耐著性子和他解釋，清舒想幫他扶著進家，被他阻攔。
“你……怎麼會是顧清舒，她這麼討厭我，怎麼會管我呢？”沈慕臣發問，眸光咄咄看向她。
清舒歎了口氣，不和他計較：“你再躺在這裏，會生病。先進去……”
好不容易勸說他把門打開，可沈慕臣失了重心。清舒不得已將他支撐著，避免眼前這個喝多了的男人狼狽倒地。
踉蹌著，將他拖入了房內。
看著沈慕臣倒在床上，清舒幾乎快要虛脫。
他意識不清醒，所有力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自然吃不消。
找到了溫度計給沈慕臣量了體溫，看著上麵的39°，清舒蹙眉更深。
“沈慕臣，清醒一點。你發燒了，現在去醫院。”清舒輕輕推了推他，試圖讓他稍微清醒一些。
沈慕臣聲音本就低沉，此刻生病後更低啞：“醫藥箱有退燒藥，不用去醫院。”
“你不能盲目隨便用藥，去醫院更保險。”清舒勸著。
“不去醫院。”沈慕臣看著她，深沉的眼有瀲灩的光。
清舒抵不過他的陣勢，隻得去拿了藥。
他不配合，她也沒辦法架著他去醫院。
隻得暫時喂了他退燒藥，並且找到了宋如璨的號碼撥通：“如璨，你有沈慕臣私人醫生的電話嗎？”
“我小舅怎麼了？”宋如璨本來迷糊，聽見她這句驟然清醒。
清舒大概解釋了一下，宋如璨立刻回應她不久就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