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小試(4)(1 / 2)

牛刀小試(4)

1919年2月,巴頓率領自己的手下,乘火車前往馬賽,然後從那裏坐船回國。

法國馬賽基地的司令官參觀了巴頓的這支部隊,他為自己所看到的震驚不已。

巴頓的美國部隊,無論是軍容還是紀律,可以說都是世界一流的,完全可以成為其他軍隊的楷模。

上船後,巴頓十分關心士兵的食宿條件,為此又忙碌一番。3月中旬,船隊順利抵達紐約。

此時對於巴頓來說,一場令人振奮的大戰已完全變成了曆史。

巴頓在這次大戰中獲得了值得炫耀的榮譽,他被授予“優異服務十字勳章”。

一向渴望得到榮譽的巴頓此時有些喜形於色了,他感到,自己沒有虛度年華。

巴頓認為自己幸運地趕上了一場大規模戰爭,建立了功業,並為自己爭得了美國第一坦克手的美名,他躊躇滿誌,頗為自得。

到此為止,巴頓已有足夠的理由為自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所取得輝煌的成就而感到驕傲和自豪。以前的劍術大師一躍成為美國一流的坦克專家。

巴頓創造性地建立了一個新的兵種,發明了一種新的戰法,並在實戰中檢驗了他的成果。

巴頓以自己的特有模式造就出一支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的坦克部隊,他們對美軍在兩次大規模進攻戰役中取得勝利作出了突出貢獻。

由於功績卓著,巴頓連續3次獲得晉升,直至升為上校。但最為重要的是,他的勇敢精神和領導才能在戰場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回到美國後,思念親人的情緒像烈火一樣燃燒著巴頓,他覺得自己似乎已有一個世紀未同家人見麵了。

巴頓擺脫了記者的糾纏,拒絕了任何邀請,匆匆地趕回家與妻子見麵。幾天後,巴頓又與家人團聚了。

和平似乎正在降臨人間,世界又恢複到了1914年以前的狀況。現在,軍人又顯得笨拙可笑,手中的武器似乎也沒有用武之地。

在巴頓離開美國的兩年多時間裏,美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國家正在戰爭的催化之下成為工業化、機械化和城市化的國家,甲蟲般的汽車塞滿了公路,穿工裝褲的人更多了,女權運動大大興起。

由於參議院拒絕批準《凡爾賽和約》和拒絕加入國聯,美國又退回到傳統的孤立主義政策。

美國人民的眼光盯著國內事務,在歐洲的美國遠征軍早已被迅速召回,巴頓就是在1919年5月17日回到美國的。

對於戰爭向和平的轉變,巴頓似乎還不太適應。

戰爭就是巴頓的生命,巴頓是那麼的熱愛戰爭,在戰爭中體會快意、樂趣、刺激和緊張,他認為自己就是戰爭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而突然地,潘多拉的匣子關上了,巴頓覺得又回到了愚蠢的、地獄般的世界,生活失去了意義。

巴頓滿懷著遠離戰爭的悲傷,帶著對戎馬生涯的渴望,回到了平庸的生活狀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的1920年,對巴頓來說是喜憂參半的一年,一方麵,他在戰時的功績受到了無數的表彰,另一方麵,留給巴頓的就隻有煩惱了。

《凡爾賽和約》簽訂之後,法國總理克裏蒙梭宣稱:“我們已經把戰爭進行得十分徹底,十分徹底了。”

美國對保持一支何等規模軍隊為宜的問題展開了辯論,結果輕而易舉地達成了共識:保留一支人員少,規模小,但比較精幹的隊伍。

陸軍首當其衝大裁減,遭到全麵清洗,幾乎所有軍官都被降職或解職。

陸軍參謀長馬奇將軍由上將降為少將,數千名正規軍軍官被宣布退役,盡管他們不斷抱怨政府忘恩負義,但絲毫無濟於事,同時海軍建設也大量削減。

回國後,巴頓的部隊被調到馬裏蘭州的米德軍營。這個地方位於巴爾的摩和首都華盛頓之間,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專門開設的坦克兵軍營。

當時除了巴頓的坦克兵外,在賓夕法尼亞州科爾特軍營,還有一支受訓的坦克兵,他們的指揮是艾森豪威爾中校。

現在,戰爭結束了,這支坦克兵與從法國返回的坦克兵合編,並轉至米德軍營。

1919年3月,巴頓與艾森豪威爾在米德軍營的坦克中心初次相見,雖然兩人的經曆與學識各不相同,但他們誌向相同,都立誌為裝甲部隊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