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
哪一個是你呢
你是變軟弱了,失去了力量的胡蘿卜,是內心原本可塑的雞蛋,還是改變了開水的咖啡豆呢?遭遇痛苦和逆境時,如果你像咖啡豆,你會在情況最糟糕時,變得有出息,並使周圍的情況變好。問問自己是如何對付逆境的吧!
一個女兒對父親抱怨她的生活,抱怨事事都那麼艱難。她不知該如何應付生活,開始自暴自棄。她已厭倦抗爭和奮鬥,好像一個問題剛解決,新的問題就又出現了。
她的父親是位廚師,他把她帶進廚房。他先往3隻鍋裏倒人一些水,然後把它們放在旺火上燒。不久鍋裏的水燒開了。他往一隻鍋裏放些胡蘿卜,第二隻鍋裏放個雞蛋,最後一隻鍋裏放人碾成粉末狀的咖啡豆。他將它們浸入開水中煮,一句話也沒有說。
女兒咂咂嘴,不耐煩地等待著,納悶父親在做什麼。
大約20分鍾後,父親把火閉了,把胡蘿卜撈出來放人一個碗內,把雞蛋撈出來放人另一個碗內,然後又把咖啡舀到一個杯子裏。做完這些後,他才轉過身問女兒,“親愛的,你看見什麼了?”
“胡蘿卜、雞蛋、咖啡。”她回答。
他讓她靠近些並讓她用手摸摸胡蘿卜。她摸了摸,感覺到它們變軟了。
父親又讓女兒拿那個雞蛋並打破它。將殼剝掉後,她看到的是個煮熟的雞蛋。
最後,他讓她喝了咖啡。品嚐到香濃的咖啡,女兒笑了。她怯生生地問道:“父親,這意味著什麼?”
他解釋說,這三樣東西麵臨同樣的逆境——煮沸的開水,但其反應各不相同。胡蘿卜入鍋之前是強壯的,結實的,毫不示弱,但進入開水之後,它變軟了,變弱了。雞蛋原來是易碎的,它薄薄的外殼保護著它呈液體的內髒。
但是經開水一煮,它的內髒變硬了。而粉狀咖啡豆則很獨特,進入沸水之後,它們倒改變了水。
“哪個是你呢?”他問女兒,“當逆境找上門來時,你會如何反應?你是胡蘿卜,是雞蛋,還是咖啡豆?”
父母就是常在寒冷深夜起床看你蓋好被子沒有的人,就是拚命給你盛魚挾肉自已卻說不愛吃這些東西的人,就是你遠行時送你到路口看你遠去直至走出他們視野仍在眺望的人,是……父母可以為了孩子付出一切,總是將最好、最寶貴的留給孩子,父母的愛是無條件的施予而不望回報。
金色的小提琴
那是不帶任何功利的感情,也是我值得終身感激的感情!
從海利記事開始,每天吃過晚飯,在樂團工作的父親就會拿起那把金色的小提琴,拉一曲悠揚的《愛的女神》。這時,母親總會用浸了梔子花和薄荷葉的水洗她那一頭漂亮的栗色長發,然後抱著海利,輕輕地和著父親的節奏唱歌……
海利7歲那年,母親因為肺病而永遠地離開了他們。父親好像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另一個人,他那雙深邃的藍眼睛充滿了憂鬱的神色。好幾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海利還看見父親在房間裏默默地擦拭著那把金色的小提琴,一遍又一遍。
不久,父親所在的樂團因為資金周轉不靈而解散了,一家人的生活開始變得窘迫不堪。
日子一天天過去,海利也長大了。海利18歲那年,考取了劍橋大學。在一次舞會上,他結識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蒂娜,她的父親是倫敦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長。當他告訴她,他母親的曾外祖母是歐洲王室的公主時,蒂娜的眼睛裏立刻閃爍出興奮的神色,她馬上和他談論書中讀到的王冠、鑽石、宴會和愛情,說那是她向往的一切。說不清是虛榮還是自卑,海利沒有繼續給她講自己現在的家庭,講那個破舊的小院和父親那有點兒微駝的背。
海利把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告訴了父親,他說戀愛的開銷很大,所以他不得不去打好幾份工。父親很快來信了,他說他最近已被提升為主管,加了薪水,以後可以給海利寄更多的生活費,要海利不要太苛刻自己。
暑假到了,海利隨蒂娜到她在倫敦的家。金碧輝煌的別墅讓海利有種眩暈的感覺。當蒂娜高興地向父母介紹海利是貴族的後代時,蒂娜父親的眼中露出了懷疑的眼神,他說:“相信你的家庭也能為我女兒提供優雅而舒適的生活環境。也許明天晚上我們可以和你父親一起進餐。”
海利的心沉了下來,他想起了母親曾說過的話:“你爸爸當初就是愛上了我的一頭長發。而我,就是愛上了他拉小提琴的樣子。”
失落之中,海利忽然想起那把產自意大利的金色小提琴,那是當年母親舍棄繁華的上流社會而追隨父親時惟一的嫁妝。應該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海利激動起來,如果賣了它,說不定有一大筆錢可以讓他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
等父親上班後,海利從父親的臥室裏找出小提琴,來到古董行請人鑒定。“哦,天哪!”哈裏森先生激動地說,“它產自300多年前意大利的克利蒙那!這把小提琴價值連城!”
忐忑不安的海利知道父親這一關並不好過。“爸爸,蒂娜的家族是不會接受平民子弟的,而且,您也好久沒有用過它了……”父親的臉抽動了一下,他沉默了好久,說:“你準備什麼時候賣掉它?”
“明天下午!哈裏森先生會親自來我們家取它,支票已經開給我了,足夠我們買一棟新房子……”
海利忽然很害怕蒂娜全家知道自己的父親隻是個普通職員,他含糊地說:“那沒什麼了。今天晚上他們家要在一家酒店舉行宴會,希望……希望我能去。”父親沒有再說什麼,他轉身走進了房間。望著父親孤單的身影,海利的心中湧出了一股苦澀的滋味。
蒂娜家真的很闊綽,他們包下了整個酒店,十分隆重。當西裝革履的海利和身穿銀色晚禮服的蒂娜走入會場的時候,人們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一對金童玉女,不時有婦人竊竊私語:“他們真是般配,聽說蒂娜的未婚夫也是富家子弟呢!”燈光暗淡了下來,華麗的舞池中央隻剩下了海利和蒂娜。在悠揚的小提琴聲中,他們翩翩起舞。一曲舞畢,司儀向大家介紹道:“剛才為我們拉這一曲的是敏斯特老先生,他在我們酒店工作了4年,每天晚上都會為我們帶來美好的享受。遺憾的是,明天他就要離開了,今晚是他的最後一次演奏。下麵他將為我們演奏動人的《愛的女神》。”燈光漸漸明亮起來,一位清瘦的老人向四周鞠了一躬,然後拿起一把金色的小提琴開始深情地表演。是父親!海利的淚水幾乎是在一瞬間洶湧而出。他忽然明白了一切:父親為供他上大學,白天要拚命工作,晚上還要來這裏演奏,他那雙堅韌的臂膀就是這樣累垮的啊!
海利撥開擁擠的人群,向父親走去。老人含著眼淚望著兒子,手裏還緊緊握著那把金色的小提琴。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海利驕傲地挽起了父親,大聲說:“這就是我的父親。這麼多年,他安慰我說他在公司裏提升了,其實他一直都在這裏用這把小提琴為我提供學費,而我還亳不知情。我不是富家子弟,但我的父親卻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富有。那是不帶任何功利的感情,也是我值得終身感激的感情!”說完,他攙著年邁的父親,背上那把金色的小提琴,昂首走出了酒店的大門。“爸爸,”海利無限感激地對父親說,“這把金色小提琴,我會永遠替您保存!”……
(佚名)
給父親的借條
我沒飯吃的時候,天天去他那還債,還順便帶著孩子丈夫一起去蹭飯。
我16歲離開家,從此,就沒有惦記過回去。我天生不太念舊,母親說我心狠,我也自以為是,我在過去的那十幾年裏真沒把那間生養了我的屋子當回事,雖然裏麵有父親和母親。
26歲那年,我拿出10年的積蓄和丈夫注冊了一家公司,沒想到,就在丈夫坐火車去廣州進貨的途中,那凝結著我和丈夫10年汗水和淚水的錢被人給偷了。看著丈夫一臉落魄,靠在研房的角落裏悶頭抽了一下午的煙,我不忍心再責怪他。公司已經開張了,而錢,沒了著落。
從沒有處心積慮地考慮過錢的我開始四處張羅錢。
周圍的朋友,有錢的倒有幾個,平時關係也不錯,喝酒吃飯從來不會忘了我們,在一起拉呱吹牛那是經常的。麻將桌上更是張弛有度。本以為一個電晤過去,就憑著平時的關係,區區幾萬塊錢,還是小菜的。可是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應了我丈夫那句話:“咱是小廟裏的菩薩——不會有多少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