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地斜靠在躺椅上,巨大的月亮如玉盤般掛在天穹,武亞曼輕啜一口杯中的通天峰旭日酒,帶著陽光氣息的酒液在口中彌散開來,墜月之地常年不見陽光的陰寒也驅散了不少,慢慢咽下,連身子都似乎溫暖了起來,順手插了一塊雷象烤肉放入嘴裏,細細地咀嚼著美味,滿懷愁緒也為之稍減,年輕指揮官不由感歎:“醇酒美食,這個該死的世界也有些可以稱道的東西。”
“篤,篤。”響亮的腳步聲從樓頂陽台的樓梯上響起,武亞曼恍若未聞,隻略略坐正了身子,兩個女孩從樓梯口冒了出來,走在前麵的是一頭咖啡色短發甜美少女,穿著輕軟的寬袍,手中端著一盤塔納安甜瓜,走過來把手中的盤子放下,在武亞曼臉上輕輕一吻,坐在左邊的椅子上。
走在後麵的是個銀發美人,一頭銀亮的長發下麵容雖頗為美貌,卻也有不少奇怪之處,有著玉石般的質感的白皙的肌膚泛著微微的藍色,頭頂有兩隻小犄角,筆直的長腿下不是小腳而是羊蹄,身後也有一條可愛的小尾巴隨著娉婷的腳步甩呀甩的,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發散著淡淡的白光。不過雖有著諸多異象,這銀發女子完美身材足以秒殺所有男人的眼球,超過一米八的高挑個子,********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自然而然地貓步秒殺任何超級模特,饒是已經看了一個月,武亞曼依舊為之歎息:“德萊尼女人的身材真是太可怕了。”
銀發美女噠噠地徑直走到武亞曼地右邊椅子坐下,小尾巴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斜睨了一眼桌上的酒瓶不滿地說道:“指揮官閣下,你的酒癮似乎越來越厲害了,這並不符合聖光之道。”
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武亞曼搖搖手中的杯子,示意啡發女孩給他倒酒:“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過些天就要出發前往塔納安叢林,主教議會傳來消息,古爾丹已經把瑪諾洛斯的屍體搬進了地獄火堡壘,很可能在複活那位深淵領主之王,甚至阿克蒙德也有可能降臨!”
“阿克蒙德?”正在倒酒的啡發女孩聞言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臉上滿是震驚和不信,“阿克蒙德不是早就已經死在海加爾了嗎?”
“區區凡人就想殺死惡魔領主嗎?真是太天真了。”銀發美女不屑地說道,隻是她看似輕鬆,鐵青的臉色和顫栗的手指都暴露了她心中的慌亂和恐懼,甚至連牙關都有些磕碰了,“惡魔領主的本體都在扭曲虛空,死在你們的世界的隻是一個分身而已。”
“隻是一個分身?犧牲了那麼多人,暗夜精靈甚至放棄了永生,用世界樹的力量也才殺死了一個分身?怎麼會這樣?”啡發女孩顯然難以接受這樣的答案,淚流滿麵,輕聲抽泣起來。
“別哭了,席亞拉,你的父親犧牲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沒有你的父親以及海加爾山所有人的奮鬥,艾澤拉斯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毀滅了,你的父親和所有的犧牲者都是艾澤拉斯永恒的英雄,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武亞曼將啡發女孩席亞拉輕輕攏在懷裏,一邊輕聲哄著,一邊瞪了銀發美女一眼。
銀發美女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吹了聲口哨,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過了半晌才正色問道:“指揮官大人,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我們還進攻地獄火堡壘做什麼,我們要做的應該是駕駛埃索達和風暴要塞離開這個星球,進攻阿克蒙德可能降臨的堡壘,聖光在上,主教議會那些家夥腦子都被雷象大便塞滿了嗎?”銀發美女歇斯底裏發飆起來。
“冷靜點,圖拉妮,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武亞曼按住瀕臨暴走的銀發美人,安慰道,“這個星球同樣有著泰坦的防禦機製,阿克蒙德要想分身降臨也沒有那麼容易,就是降臨了,能有三成力量就不錯了,我們不乘著他剛到這個世界最為虛弱的時候出擊,難道等著他恢複力量殺光我們麼。當然這一切還隻是主教議會的猜測而已,我們要對付最強大的敵人最大可能是瑪諾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