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茲爾能不能主宰誰都不清楚,在那幾個軍醫的注視下他也不敢去想那些事情,嚴世藩也憑借著回憶之前的感覺又一次回複了意識挺起了身板,他睜眼後第一句話就是問實際的進度如何,可當他看見拉茲爾臉上的那種表情時,一切了然於胸,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問詢什麼了。
心情有些小緊張是在所難免的,畢竟嚴世藩害怕露相,現實的圓潤和編造的棱角很容易發現,畢竟邏輯在那擺著,很多細節也要仔細推敲,但嚴世藩卻沒那麼多時間。
不過嚴世藩的那種淡漠顯然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拉茲爾的一聲淒厲的慘叫嚴世藩也終於振作起了精神,打算麵對將要來臨的一切質疑,可對方顯然並沒有興趣在下一刻搭理他,反而是一臉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
話重複多了自然會引起別人的觀望,而嚴世藩也恰恰就在這些人當中,不過在他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後,心情卻不覺開始沉悶,原來拉茲爾教授竟然沒在嚴世藩的記憶裏沒有發現他想要的,那一大段本該存在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就好像是眼前的這個嚴世藩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嚴世藩對於這個結果保持著某種懷疑的態度,他認為引起這一現象發生的原因應該是他隱藏記憶設定權限的結果,可實情他不能說,甚至在這件事上已經陷入了死局,看起來眼下騎虎難下想要恢複如初再來一遍是不可能了。
在一番抱怨過後拉茲爾教授又一次振奮,因為這對他而言沒什麼可抱怨的,研究科學的人那一個不是從挫折中成長起來的,而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克服這一切,是到了要轉換一下思路的時候了。
拉茲爾教授很不信邪,他認為既然讀取成功了,那嚴世藩的記憶就應該全部顯現在終端上,現在這種結果就意味著這裏麵是有極大問題的,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他說不上來。
不過多年的直覺讓他開始懷疑起了嚴世藩的身體構造,畢竟貝卡萊利暗地裏玩的就是這種勾當,如果嚴世藩真的基因突變成為了一個全新物種,那就很容易解釋為什麼腦內信息隻讀取了一部分的現象。
他極為肯定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又更為言辭激烈的想在道義上上站住腳跟,可他麵對的這些人裏除了坎貝爾那個小妮子外根本沒人肯和他一個鼻子眼裏出氣,即便他抬出了聯邦高層這句殺手鐧,但換來的卻是毫無例外的蔑視和否定,人家的立場很是堅定,在菲特利上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因為他們是馬爾紮特將軍的兵。
這結果讓拉茲爾氣憤又無力,但沒有那些軍醫的點頭,他也很難獨斷專行地繼續下去,他開始改變策略,他開始把主攻目標放在嚴世藩的身上,他抓住了嚴世藩最為渴求的東西來妄圖把嚴世藩拉入自己的陣營。
“胖子,你不是想回複記憶嗎?我現在有個辦法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可行。”拉茲爾如是忽悠,而這也勾搭起了嚴世藩的積極性,當嚴世藩如願以償地詢問出了那句他夢寐以求的問話時,拉茲爾教授才展露笑容,以一種近似於魔鬼的聲調誘惑起了嚴世藩。
“想要確定你的身份很簡單,那就是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確定是否有過基因改造工程的痕跡,如果你是個正常人,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在繼續下去任何事情,可要是一旦檢查出問題,那我們就應該換一種思路讀取你的記憶,畢竟這種方法隻適用於普通人。”
拉茲爾教授說的很簡單,而且一概保證檢查的過程沒有絲毫危險,不過這種結果卻讓嚴世藩很是生氣,如果僅僅是檢查一下身體就能一錘定音,那何必還要費盡心思地在他頭上鑽孔,要知道為了這事還驚動了馬爾紮特將軍。
這種抱怨讓拉茲爾臉上火熱生疼,他是功利心太強了,太想要急於求成,太想要聯邦高層對他的肯定,以至於眼前的結果差點讓他丟了半世英名。
有那幾個軍醫看著想來拉茲爾教授也耍不出什麼花樣,所以他很從容地點頭同意,其實嚴世藩比誰都想知道事情的結果,可一番折騰下來結果卻讓很多人意外,所有指數一切正常,嚴世藩就是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