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代價是讓人難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說菲特利上的聯邦軍很可能會一蹶不振,畢竟馬爾紮特已經是這支鐵軍的主心骨,誰沒了都可以,可他要是沒了就不行。
不過木已成舟這是不能不去麵對的事實,重整旗鼓才是首要的目的,因為接下來將要麵對的很可能是帝國陸軍的強力反撲,而且一旦敵對新任指揮官再次踏上這顆行星,那麵對這支幾乎不成軍的隊伍,結果如何都不用太過仔細去想。
沒有高層的委派,也沒有內部的爭權奪利,可能是因為馬爾紮特生前的人格魅力太過巨大,以至於影響到了身後所有殘留下來的官軍,殘存下來的大校們(眼下最高級別)在很短的時間內以民主投票製確立了新的總指揮官後,就開始按部就班地重新整編殘存下來的軍隊,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戰力,畢竟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勢能武器威力爆發的時候嚴世藩還在研究所裏處於神遊狀態,當巨大的衝擊來襲時,原本封閉在地下的研究所就像世界末日般被弄的破破爛爛幾近漆黑,不知過了多久嚴世藩才恢複了意識,不過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他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處境。
這那裏還是什麼相對封閉安全的研究機構,這裏甚至還比不上那些最新開鑿的地下防空洞,到處是因為線路斷裂閃動出的無數火花,除此之外就是破爛的設施和扭曲變形的牆壁了。
沒有了網絡,失去與終端的聯係,嚴世藩自然不清楚外界的一切,不過在他看來這種深入地下的研究機構都已經變成了這副德行,那地上的建築也一定不會好過,難不成是帝國大舉入侵,菲特利上的聯邦軍已經徹底潰敗了?
這可能嗎?嚴世藩不敢去想,隻是趕忙拔掉頭上的連線,撥開阻礙在前的一切拚命地想要從這裏出去,可他人才摸到門口,門外的過道裏就響起了一連串頗為陰險的狂笑,那聲音聽來極為熟悉,應該是屬於拉茲爾教授的。
嚴世藩不好輕易打斷,他隻能盡力把耳朵伸往門口,期望自己能再聽的真切,那拉茲爾到底是因為什麼這麼得意,畢竟眼下對於他的生活環境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如果這樣他還能再笑出聲來,那這人一定是精神上受了極大的創傷出了毛病。
“馬爾紮特你這個混蛋,你現在再也無法阻止我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了,我的成功就在眼前,等我從這裏逃出去,誰也無法阻止我成為聯邦議員!”
聲音很清楚,卻聽得嚴世藩雲山霧罩,從內容上完全領會不出什麼要點,不過那句馬爾紮特到是讓嚴世藩的心顫動了幾下,難不成這破敗的情形會和那個瘋子教授有關?又或者是馬爾紮特將軍也已經……
嚴世藩不敢想,他隻能拚命移開眼前的一切,好去向拉茲爾當麵問個明白,如果他的猜測都是真的,那嚴世藩一定會手刃拉茲爾為馬爾紮特雪恨,聯邦就剩下這麼一位有血性的老將還讓這個瘋子給害死了,這就是叔能忍嬸也不能忍啊。
可當他費盡心力把門口的雜亂移出了一個大縫,人也好不容易從縫隙裏擠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卻沒來由的一顫,原來那個拉茲爾就站在離他不遠的通道深處用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在看著他,並且那表情古井無波,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拉茲爾教授,你在幹什麼?怎麼不說話嚇唬人玩呀?這裏都變成了這個模樣,顯然我們短時間內都沒機會出去了,你又何必藏著掖著呢。”因為不了解現狀,也不好隨意亂猜,嚴世藩隻能用詐,想以這種方法讓拉茲爾教授交代實情,畢竟這種突然的變故事小,外麵正在發生的一切事大,如果真就如他猜測的一樣,那接下來他將要做的一切就變得很有必要了。
“說話?你讓我說些什麼呢?又或者說我跟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又有什麼好說的,我沒必要藏著掖著,不過你在咽氣之前想要了解一切到也不是一件不能允許的事情。你知道嗎,再也沒人能打擾我想做的一切,再也沒人能夠阻礙我的成功,我這回非要切開你的腦子不可,而你卻再也沒機會從我手心裏逃之夭夭了。”
話剛落下,無數機械觸手從扭曲的牆壁夾縫中衝了出來,僅僅一瞬間就捆住了嚴世藩的肢體,使他再難有半點反抗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