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務室,張晨仍舊說頭疼,頭暈,趙立新看著他感覺自己都有些頭疼了。
趙立新也懷疑張晨是不是裝的,想故意搞點事情訛學校一把,但張晨臉上的巴掌印在那擺著,誰也不敢保證張晨是不是真被打的頭疼頭暈。
趙立新隻好帶張晨去醫院,好在距離學校不遠,就是濱城幾大醫院之一的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趙立新騎上自行車,馱著張晨到了醫大附屬醫院,直接掛了一個腦外科的門診。
大夫仔細做了檢查,也拍了片子,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但張晨就是說頭暈頭疼,大夫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張晨這招是前世跟一個醫生朋友學的,那個醫生說直到現在為止,對大腦的研究還停留在非常初級的階段。
如果一個人就是頭疼頭暈,但卻查不出問題,肯定不是沒有問題,而是目前的醫學達不到。
因此對很多莫名奇妙的頭疼頭暈病症,如果是因為外力造成的,往往大夫會含糊的診斷為輕微腦震蕩之類的病症。
張晨聽說後,也上網查了一下,果然如此。
這次張晨故意引發和李金花的衝突,就是為了引導李金花打自己。李金花又喜歡抽學生耳光,隻要她抽了自己,自己就能做出腦震蕩的病症出來收拾李金花一頓。
苦肉計。
張晨可不想讓自己半年的時間和這麼一個人渣老師朝夕相處。
果不其然,醫生雖然查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但還是在診斷書上寫了判斷為輕微腦震蕩的診斷結果,並且給張晨開了一張病假條。
拿到了醫生開的診斷證明,一出醫院,張晨也就不裝了。趙立新本想問問張晨是不是把他送回家休息,見狀也有些疑惑。
“張晨同學,你這是……沒事了?”趙立新遲疑著問張晨。
張晨先把身上在教室地麵上滾的時候粘在身上的土拍了拍,然後才笑嘻嘻的向趙立新道:“趙老師,有事沒事不是我說了算的,是學校說了算的。”
趙立新心裏“咯噔”一下,這小子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訛詐學校不成?於是臉一沉:“張晨,你什麼意思?”
張晨仍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沒什麼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四十六條和第四十八條以及《教師法》第三十七條之規定,禁止教師體罰學生,屢教不改的應給予行政處罰,造成人身傷害等嚴重後果的,應取消教師資格並擔負刑事責任。趙老師,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趙立新震驚之餘,心頭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李金花啊李金花,瞧瞧你幹的什麼好事,你教出來的學生都開始用《教師法》來和老師對抗了。
還有就是,這小子什麼情況?從事教育事業這麼多年,趙立新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高一的學生背著法條教訓老師的。
但在這個時候,趙立新並沒有真把張晨的話放在心上。這年頭體罰學生的老師多了去了,要是每個都被教師法繩之以法,中國教育事業就完蛋了。
於是趙立新苦笑一下,“張晨,你還是小孩子,李老師她其實也是為你好……”
“嘖,”張晨露出個不屑的表情。“趙老師,我是年輕不錯,但分得清別人是不是為我好。”隨即麵色一正,“趙老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她李金花是什麼貨色你們會不知道?今天的事情究竟誰對誰錯你們學校管理層心裏會沒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