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騎著林夏的自行車馱著林夏,騎了四五公裏,到了國際大廈。
“花隈?”林夏好奇的讀著店門口的招牌。
張晨拉著林夏推開竹製的側拉門,“伊拉西亞一馬賽~”門口穿著和服的服務生大聲打著招呼。
林夏怯生生的拉著張晨的袖口,“晨,這是什麼飯館啊?”
張晨側身向林夏聲解釋,“這是家東瀛料理,就是吃東瀛菜的地方。”
林夏膽怯道:“東瀛菜?太貴了吧?要不然我們換一家吧?”
張晨笑笑,“沒事,你聽我的。”
九十年代末和兩千年初,這家日料店是濱城為數不多非常正宗的一家,老板是個東瀛人,叫田中,是鬆下在華夏的一個退休高管。
張晨找服務生要了一個包間,榻榻米式的,進去需要脫鞋。
林夏不好意思的脫掉腳上的運動鞋,露出裏麵的一雙雖然洗的很幹淨但卻磨損明顯的白襪。
張晨拉著林夏坐在自己對麵,好在矮幾下麵還有放腿的地方,不用像東瀛人一樣正坐,多少舒服了一些。
叫過服務生,張晨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幾樣刺身,怕現在的林夏吃不慣生的,又幫林夏點了燒鳥等熟物。
張晨點完菜後,點菜的服務生用懷疑的眼神看看張晨,沒什麼但也沒去下單。
畢竟在別人眼中,一個少年帶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一看兩人就是沒成年,來花隈這種目前算是頂級消費場所的地方消費,不引人懷疑才怪。
張晨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張花旗的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服務生連忙點頭致歉,張晨擺擺手,示意沒關係。
沒過一會兒,服務生就先端上來幾份贈送的菜和一壺茶。
包間裏的光線並不明亮,卻很溫暖。林夏柔柔的看著張晨,並沒開口詢問為什麼他突然拉自己來這裏吃飯。
張晨提起鐵壺,給林夏倒了一杯茶。
林夏被張晨看的有些羞澀,端起茶杯輕輕的吹著熱氣。
張晨之所以帶林夏來這裏,是因為前世畢業後,張晨唯一一次見到林夏,就是在這家日料店。
當時張晨剛上大二,但是已經跟著幾個師兄在校外做一些項目。有一次甲方請他們幾個吃飯,來到花隈,張晨卻發現林夏居然在這裏當服務員。
當時林夏見到他時神色非常慌亂,張晨隱約知道林夏家境不是很好,出於維護女孩兒自尊心的角度,就裝作沒認出來她。
後來張晨回到宿舍,思前想後好多,才下定決定去找林夏。去了之後,卻被告知林夏已經辭職了。
此後兩人再無交集。
張晨給林夏夾了一片鯛魚,幫她塗了芥末蘸了點醬油。林夏原本不敢吃生的,但看到張晨吃的這麼香,就嚐了一片。
“怎麼樣?還習慣嗎?”張晨問道。
林夏被芥末嗆的有點喘不過氣,緩了一會兒,“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吃。”
張晨又夾了一片,“習慣就好了,其實生魚片這東西,還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有個成語,膾炙人口,其中膾指的就是切得很薄的生魚片。後來古人發現吃生的不衛生,於是逐漸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