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凱斯心頭一震，對IQ，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他太清楚一款具有近乎壟斷地位的社交平台的意義了，雖然他不可能像來自後世的張晨一樣對社交平台的意義理解的這麼深刻。但多年的商業嗅覺告訴他，如果真的按照這個子的計劃搞下去，IQ一定會成為一個可怕的競爭對手。
史蒂夫凱斯沉默了一會兒：“三億美金太高了，我最多出到一億五千萬，而且其中一億美金采用股票的方式支付。”
張晨平靜道：“兩億五千萬美金，你應該能猜到，這是我的心理底線，其中一億美金可以用AL的股票支付，我沒有意見。”
史蒂夫凱斯堅持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火種源資金狀況應該很不好，剛剛花八百萬美金投資那家叫做亞馬遜的公司，應該資金已經告罄了吧？”
張晨哈哈大笑，“是KPB的人告訴你的吧？哦，應該也是他們跟你我來美國了對不對？可惜他們沒告訴你，我剛剛通過所羅門兄弟發行了五千萬美元的企業債券，這些錢足夠我支撐到下世紀，哈哈。”
史蒂夫凱斯頭開始疼了起來，所羅門兄弟公司？這子什麼時候和他們又搞到一起了？
矽穀和華爾街的關係是很密切，但史蒂夫凱斯也不可能注意到一個已經日落西山的投資銀行的董事會成員變更這種事。
經過幾番討價還價，張晨最終同意以兩億一千五百萬美金的價格賣掉自己手中全部的IQ股份，其中包含一億美金的AL股票。
當然，這種數額的交易，必然不是一兩能夠完成的，不AL的內部流程和董事會審批，火種源將手中的IQ股份解抵押就需要至少一周的時間。
兩億一千五百萬美金的大交易，在兩個人的電話中，就達成了交易。
不過史蒂夫凱斯瞄準IQ也不是一兩了，開價也從八千萬一路上漲到一億兩千萬美金，隻不過張晨一直沒有鬆口而已。
從八月末AL決議要收購IQ，到現在張晨和史蒂夫凱斯達成口頭協議，前後加一起也有三個月的時間。
但不管怎麼，也就是在互聯網並購尚未成熟且頭腦發熱的今，才有可能兩人通幾個電話就搞定一切問題。雅虎投資阿裏，也是楊致遠和馬勻用十幾分鍾做出的投資決策，雖然此前楊致遠找過馬勻，但也沒有正式向阿裏提交過報價。
換做十幾年後，光是下麵談判團隊的私下接觸、談判，就要好幾輪。一個談判團隊至少十幾人，其中會計組至少就是三四個人。一場收購交易不拖上幾個月，都不能算專業。
史蒂夫凱斯心情大好，“Zak，但願以後我不再和你打交道。”
張晨的心情更好，“哈哈，史蒂夫，也許以後你會改變主意。”張晨飽含深意的了一句。
史蒂夫凱斯哼哼兩聲：“好吧好吧，誰知道以後你這家夥又搞出什麼新奇的東西。也許到時候我還是要買。”
張晨含笑不語，要買？嗬嗬，也許到時候不是我要賣，而是你要來求著我買了。
史蒂夫凱斯繼續道：“剛剛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KPB的約翰杜爾想約你今見麵，你在不在舊金山？”
張晨單手撫額，剛剛截了KPB的胡，現在就被人找上門來的感覺還真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