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仲兆倒也沒真的認為在這裏就能把張晨怎麼著,畢竟光化日之下,對方還有幾個老外在。但輸人不輸陣,今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如果不能當麵找回場子,就此慫了,又怎能咽下這口氣?
華仲兆有些氣惱,一個的heibang份子,居然也敢對他惡聲惡氣。
華仲兆剛想發作,大飛和他時間長了,自然知道他什麼脾氣,連忙附耳和個子蝦哥了一下華仲兆的背景,讓他對華仲兆客氣點。
蝦哥聽後,確實收斂了一些,“華少是吧?對麵那幾個就是惹你的人?”
華仲兆畢竟出身名門,自還真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他家雖然和唐人街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但早就搬到了治安和居住環境更好的諾布山區域。
也就是這兩年,華仲兆開始接手一部分家族生意,才開始和這些灰色背景的人有了一些粗淺的接觸。但華文戈出於對他的保護,主要讓他負責貿易公司的業務,特意叮囑不讓他和這些人走的太近。
在華文戈看來,華家和這些人打交道,丟人。
華仲兆勉強點點頭,這個蝦哥雖然笑語盈盈的,但身上始終散發出一種陰冷氣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蝦仔帶著身後兩個黑西裝晃晃悠悠的朝張晨等人走去,兩個白人已經麵露驚疑之色開始和貝蘭克芬聲嘀咕起來。
“就是你惹了華少?”蝦仔漫不經心的道。
湯淼淼下意識的想把張晨往後拉,張晨原地沒動:“你們是誰?”
蝦仔笑了笑,掏出一支煙,一偏頭,身後的大漢早已掏出打火機點著火。
蝦仔深吸一口煙,:“我們是三番合盛堂的,我叫蝦仔,他們都叫我蝦哥,在合盛堂蔡爺手下做事。朋友,看你年紀也不大,犯了錯可以原諒,過去給華少道個歉,這事我們就不參與了。”
張晨笑了笑:“道歉?如果不呢?你們打算殺了我?”
蝦仔嗬嗬笑了兩聲,眼神裏透露出一絲陰冷:“我們是正經人,不會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但舊金山很大,不定你出門會遇到什麼意外,槍匪?車禍?”
張晨嗤笑一聲,他還真不信這幫所謂的heibang能對他做什麼。自從華府90年開始打擊華人heibang勢力,幾乎把加州的暴力團夥端了個幹淨。剩下的也開始逐漸洗白轉型,輕易不觸犯美國政府的神經。
所謂大圈幫縱橫美國之類的傳聞,隻不過是國人yy而已,這些華人heibang哪怕在鼎盛時期,更多也是窩裏橫,在華人圈子裏欺行霸市的事情沒少幹,什麼團結華人為國爭光什麼的,純屬扯淡。
至於heibang仇殺,不是沒有,但大多數都是爭權奪利的內鬥引發的。對這種情況,美國警方往往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做一個長期調查,不會短時間內投入大量警力去解決。
退一萬步,哪怕這些人真的不在乎美國法律和警方威嚴,在某些事情上會鋌而走險。他們會為了華仲兆這點屁事就這麼做麼?
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隻要是這種程度的衝突,就喊打喊殺,華人heibang也不可能在舊金山存在一百多年了。
不過,雖然自己不怕,但也要提起一些心,自己過幾拍拍屁股離開美國了,湯淼淼怎麼辦?華仲兆應該不敢動她,但萬一失去理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