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生已經為華氏企業效力十幾年了,作為華氏企業的律師,王安生沒少為華仲兆擦屁股。
王安生一麵在心裏暗罵,一麵急匆匆的趕往警局。他也搞不清楚,華文戈怎麼生出這麼個兒子。
從到大,華仲兆就惹了不少麻煩,都是那種招雞鬥狗的屁事。每次犯了事,都會老實幾,過了沒多久,再接著犯。
比如上高中時,華仲兆就因為拍女生屁股,被女生家長找上門來,憤怒的用槍頂著腦袋要斃了他。此後確實老實了不少,但沒過上半年,就又和幾個同學在酒吧非法飲酒和尋釁鬥毆進了警局。
王安生進了洛杉磯警察局,亮出身份:“我是華仲兆的律師,我要見我的當事人。”
隻要手續齊全,見人自然是沒問題的,華仲兆畢竟不是第一次了,還算鎮定,和王安生粗略了一下整個經過。王安生點點頭,心裏就有數了,應該沒什麼大事,隻是口角被人拿住把柄,今就能保釋出來。
王安生見到卡爾勞倫斯:“勞倫斯警官,我要求保釋我的當事人。”
勞倫斯挺著肚子,摸著嘴唇上的胡子:“律師先生,很抱歉,你的當事人有可能是重罪,不能保釋。”
王安生大驚,“重罪?什麼重罪?不是隻是口角嗎?”
勞倫斯慢吞吞的從電腦裏調出從錄音筆裏拷貝下來的音頻文件,又拿出一份剛剛打印好的文件,“這是當時現場的對話錄音,因為大部分是中文,我們找中文專家進行了翻譯,你看一看。”
文件是中英對照格式,當看到華仲兆的“但願你能留個全屍”被翻譯成了“希望到時候你的屍體是完整的”,不由得瞳孔一縮。
中文中一句好勇鬥狠的普通威脅,翻譯成英語就成了死亡恐嚇、意圖謀殺並進行分屍,這特麼到哪兒理去。
王安生氣道:“勞倫斯警官,這句中文的翻譯有問題,我的當事人不是這個意思?”
勞倫斯摸著胡子慢吞吞道:“那你覺得這句話應該怎麼翻譯?”
王安生張口結舌一陣,這可就尷尬了,死無全屍這種詞如果嚴格按照語義翻譯,當然是分屍的意思。
王安生眼珠一轉,“這句話在中文中是一種正常的誇張修辭方式,意思是要給對方點顏色瞧瞧。”
勞倫斯臉色不變,有從桌子上拿起一疊文件:“哦?如果是這樣,他叫這幾個華人heibang成員又怎麼解釋?”
“黑幫成員?”王安生一愣,華仲兆隻是叫了幾個朋友幫忙撐場麵,怎麼還有heibang成員?
打開資料,勞倫斯指著蝦仔的檔案道:“這個Shrip h,綽號Shrip By,是舊金山合盛堂的heibang分子,曾經七次入獄,多次犯有故意傷害、威脅、恐嚇、敲詐勒索等罪行,並且還有兩樁謀殺案的指控,隻不過因為證據不足所以沒有入罪。警方有理由相信,這是你當事人策劃的另一起蓄意恐嚇和謀殺案件,隻不過由於報警及時,還沒動手而已。”
王安生傻了,Shrip By?作為經常出入唐人街的專業律師,他當然知道是誰。唐人街鼎鼎大名的蝦仔周國強啊。
華仲兆怎麼和他攪到一起去了?
比起被控什麼謀殺未遂之類的,王安生更關心的是後麵這個問題。
從意圖上來,華仲兆沒有殺人意圖,隻要自己別太大意,能夠把證據搜集全,檢方調查後自然知道是題大做。
最多華仲兆會被控“人身威脅”的罪名,罰款5萬美元以內和數年的刑罰。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控“型行為不當”,被罰社區勞動之類的。如果能夠花錢和對方和解,更是屁事沒有。
作為華家的繼承人,這點事沒有太大影響。
但和周國翔搞到一起,這個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甚至影響到華氏企業集團都不定。
王安生緊張道:“勞倫斯警官,我需要再了解一下詳細案情,我要再見我的當事人。”
和華仲兆再次會麵後,王安生心裏不由得涼了半截,這次他詳細的問了當時的情況。當知道對麵還有薩利文克倫威爾的大律師以及伯克希爾哈撒韋的高管的時候,一句****差點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