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沉吟道:“也就是,行凶者並非是為了錢。”
雖然在電話中張晨看不見,但羅傑仍舊點頭道:“所以警方推測應該是幫派內鬥導致的暗殺,據唐人街的警察,蔡祺由於強行在幫派內部搞改革,得罪了不少人,目前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正在聊著,羅傑突然道:“Zak,我這裏有電話,可能又是緊急新聞,我閑下來給你打電話。”
唐人街一間地下台球室中煙霧繚繞,蝦仔叼著一根煙眯著眼正聚精會神的打桌上最後一個九號球。
“啪!咚!”9號精準的進洞,蝦仔身旁的妖豔女子扭著水蛇腰嬌嗔道:“蝦哥,你一點都不讓著人家~”
蝦仔麵無表情的在女子屁股上捏了一把,讓她先回避一下。看女人走了,才轉身問爛仔成旁邊的兩個大漢,“解決完了?沒被人看到吧?”
兩人忙道:“沒有,我們全程都蒙著臉,街上人多,反而利於脫身,沒人看見我們的臉。”
蝦仔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好,我不會虧待你們。”
罷叫過爛仔成:“叫另外三組兄弟再過十分鍾也開始動手,完事後,讓他們直接去碼頭,那裏有船接應,讓他們先去大陸躲一陣子,以後風頭過了再把他們接回來。”
“對了,每人給一萬美金的安家費,這筆錢省著點用,在國內至少夠用一年的。一年之後,再把大家接回來,申請綠卡。”
兩個大漢麵露喜色:“多謝蝦哥,多謝蝦哥!”
蝦仔揮揮手,兩名大漢屁顛屁顛的退了下去,外麵有人接應他們,把他們直接送到碼頭。
看四周無人,爛仔成擔心道:“大佬,我們這次內四堂殺掉三個堂主,連大龍頭也殺了,以後要是被人知道。。。。。。”
“被人知道?”蝦仔冷笑了一聲,“爛仔成,你從粵海來三藩好久了?”
爛仔成想了想:“87年來的啦,當時以為三藩遍地是黃金,找蛇頭,當豬仔,在集裝箱裏差點活活悶死啊。”
蝦仔點點頭,“我是76年從香江來的,是當時香江的大佬介紹我到的這邊,當時正是香江heishehui最輝煌的時候,剛成立的廉署署長都被搞死了。我來到這邊後,覺得,哇,這邊的幫會好高級,打的口號是驅逐韃虜、反清複明,大多數人還都有正當身份,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蝦仔慢慢回憶:“當時年紀,才十幾歲,一心想要出頭,憑借能打敢拚,終於當了個頭目,手下有兩三個弟兄。最險的一次,我一把砍刀對付對方十三個人,哇,居然沒被砍死,反而殺了對方四個人,一戰成名。”
“本以為可以就此揚眉吐氣,可沒想到,大佬非但沒獎我,反而我腦子裏都是大便,做事不懂得動腦,這一下他至少要賠二十多萬美金。”
“我當時就不服氣,難道我被對方活活打死就對了?後來,我也讓自己盡量學這邊的規矩,逐漸的,升到了現在這個位置。手下也帶了你們這一百多兄弟。”
“幫裏不讓碰毒,k,沒問題,那抓到是殺頭的罪名,但好歹還有保護費可以收,還有黃和賭。但蔡祺上位後,連黃和賭也不能碰,商戶一投訴,就不能收保護費,我們兄弟們吃什麼喝什麼?”
“內四塘外八堂,一個個搞貿易的搞貿易,開公司的開公司,全都幹的風風火火,何曾想過我們這些紅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