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達頭發梳得油亮,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下身穿了一條黑色背帶褲,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操著港普義正辭嚴的訓斥著下屬。
“你們每個人都在跟我強調困難,如果沒有困難,公司為什麼請你們呀?六西格瑪你們沒學過嗎?你們大陸人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我早就過,aggregae freas,一定要和apable prise結合起來才可以,但現在,已經一個月了,你們的asseble--rder sraegy仍然是老樣子,我不管啦,總之明下班前,我要見到你們新的Plan,都站著幹什麼!?做事情啦!衰仔!”
一眾下屬麵色尷尬、唯唯諾諾的從劉廣達的辦公室走出來,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層抱怨道:“老孫,剛才他的什麼你聽懂沒有?”
另一個年紀略大的中層哼了一聲:“聽懂個屁,他滿口鳥語,問他他也不解釋,反而訓你一通,誰還再問他啊,反正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東西,再重新做一遍吧。”
幾個人正著,就看到幾個穿著綠色警服(這時候警服綠色的)的警察氣勢洶洶的從電梯走出來,直奔三樓采購部而來。
劉廣達麵色嚴肅的給威廉強森打電話:“是的,老板,本月的delivery harge一定會比上個月降低兩個巴仙,是的,Purhasing s也會降低,但因為RP上漲,半年度的三點五巴仙成本節約目標可能有一定難度,是,我會想辦。。。。。”
一隻粗糙的大手突然按在電話的壓簧上,切斷了劉廣達的彙報。
劉廣達還以為又是鬧事的原二廠員工,剛想開口大罵,一抬頭,卻發現是四個穿戴齊整的大陸公安。
劉廣達來大陸時間久了,知道自己的香江身份在大陸很受優待,因此還真沒把這幾個公安放在眼裏。
“你們是哪裏的?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誰讓你們進來的?憑什麼切斷我的通話?我要投訴你們!”劉廣達沉著臉質問道。
為首的公安戴著一副金屬眼鏡,從懷中掏出一張蓋了幾個紅章的紙,不苟言笑:“劉廣達對吧?我是濱城中山分局經偵支隊支隊長白雙海,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這是逮捕令。”
被逮捕了?劉廣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做什麼了?怎麼就被捕了?難道是傳中的冒充公安綁架?
劉廣達的腦子根本沒轉到自己這幾個月來拿的回扣上,對於他來,他甚至都不認為這是犯罪。
當然,從理智上,他知道這是犯罪,但在潛意識中,他覺得這些都是他該得的,比其他拿的這部分,他為公司省的錢更多,而且,大家不都是這麼幹的麼?
為首的公安顯得有些不耐煩,晃了晃眼前的逮捕令:“看清楚了,中山區經偵支隊和市公安局雙重簽發,你涉嫌職務侵占,有什麼話到局裏。劉,給他銬上,帶走。”
職務侵占?什麼情況?劉廣達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是香江人!你們沒權力抓我!”
白雙海旁邊的經偵冷笑一聲:“香江人?香江人在內地犯法一樣也受華夏法律管轄,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