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張晨打了個噴嚏，睜眼一看，卻是林夏伏在自己身上，指間撚著幾縷秀發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
張晨微微一笑，環住林夏光潔的臂膀，“怎麼醒的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
林夏摟著張晨的脖子，含情脈脈：“睡著了就看不到你了。”
張晨心中有些感動，“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林夏認真的想了想，“初一吧。”
張晨一愣，他還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對於他來，五年前的事情實在太過遙遠了。
“初一？”張晨懵懵懂懂的，“為什麼？”
林夏輕撫著張晨的麵頰：“還記得三班的唐碩嗎？”
張晨點點頭：“記得，學習特別差，初三被分流走了，後來好像就不上學了，我去年還在學校門口看到他，和幾個混混蹲在校門口抽煙。初中的時候和他們衝突最多，打了好幾次架。”
林夏點點頭：“可能你不知道，那時候唐碩最怕的就是你和七班的孔慶林。”
張晨奇怪，“孔慶林他哥在派出所當警察，他怕還有道理，他怕我做什麼？”
林夏笑嘻嘻道：“你和鄭凱還有康永清他們幾個不是組織全班男生和唐碩從校外帶來的混混打過一架嗎？當時唐碩帶著七八個校外的來咱班打康永清，我們都嚇壞了。你和鄭凱從外麵回來後，帶著全班男生一起把他們揍跑了，還記得嗎？”
張晨想了想，有印象，當時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隔了快三十年，具體細節卻是記不清了。
林夏繼續道：“唐碩後來又找了你們幾次麻煩，但都沒占到什麼便宜。經過這幾次的事，全學校我們班的學生心最齊，到最後，唐碩他們這夥人也就不敢怎麼樣了。”
張晨納悶，“就因為這個？”當時自己打架是挺狠的，那時候還是屁孩，出手沒輕沒重，最極端的時候書包裏都放著自行車鏈條，那玩意兒抽到誰身上都能抽出一道血印子。
林夏抿嘴笑了笑：“初一下班學期，唐碩曾經堵過我一段時間。”
張晨一驚：“真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沒被他欺負吧？”九十年代初的中學生活真的很混亂，當時各個學校長得稍微漂亮一些的女生，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混混在路上堵人，更何況像林夏這種美人坯子，就算當時年紀，也一樣會招來很多狂蜂浪蝶。
林夏微微搖頭：“當然沒有，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學校過，但校外的事情，學校也管不了。後來，還是郝麗麗跟我，讓我每放學跟你一起走，唐碩不敢惹你們。”
張晨恍然，初一到初二的時候，林夏幾乎每都會和自己一起騎車回家，他家當時和林夏家離得不遠，方向一致，兩人也沒有太多交流，因此他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過。
“那時候，我就開始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安心。”林夏囈語道，“再後來，我每都想看到你，希望你能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你和我幾句話，我都很開心，我是不是很傻？”
張晨撫摸著林夏黝黑順滑的長發，默然不語。
林夏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張晨：“我愛你，我最怕的，就是有一你會覺得我是個拖累，離開我。每次我想到這裏，都會怕得要命。尤其是這一年多以來，你就像變了一個人，我怎麼追趕也追趕不上，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好怕有一再也看不到你了。”林夏雙目瑩光閃動，一動不動的看著張晨。
張晨心中悸動，他吸了口氣：“夏，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林夏抽了抽鼻子，點點頭。
張晨把林夏摟在懷中：“從前有一隻蝸牛叫阿晨，他和同伴們一直生活在一個花園中，這個花園就是他們全部的地。每都有蝸牛消失，也會有新的同伴出現。時間長了，阿晨對這種生活感到厭倦，希望出現一些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