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曼哈頓,麥迪遜大街。
“以上,就是我們三個月以來的調查結果,可以確信,考伊斯基金的資金來源,大半來自於ari的創始人Zak hang,總金額不會低於45億美元,目前在考伊斯基金的運作下,相信這一部分財富得到了進一步增值,但具體幅度還有待進一步資料信息。”
“同時,對Zak hang的資金來源,我們也做了一些調查。無論國稅局還是銀行係統內部,均無法查證涉及Zak hang的異常資金往來,在瑞士、英屬維京群島、開曼群島、香江、巴拿馬、李家坡、格陵蘭等離岸避稅地共有897個賬戶可能與其有關,這些賬戶資金調動頻繁,由於各地銀行業政策不同,資金的往來記錄並不容易取得。如果想要有更進詳細的調查結果,可能需要取得國會許可並獲得IA的協助。”
裝飾古樸的辦公室中,一名看起來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捧著一本報告,畢恭畢敬的對格林斯潘做著彙報。
這裏並不是美聯儲的官方機構,而是格林斯潘的私產,是他的私人辦公室。
盡管華盛頓與紐約相距不遠,格林斯潘也很少去美聯儲位於華盛頓的總部辦公,除非有重要會議或媒體見麵會等,一般來,他都會在自己這個已經使用了十幾年的私人辦公室辦公。
格林斯潘慢條斯理的取下臉上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拿起辦公桌上的麂皮擦了擦,“也就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你們都沒調查清楚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錢是怎麼來的?”
中年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hairan先生,非常抱歉,但在沒有獲得國會許可前,我們的調查無法深入,所以。。。”
中年人偷眼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格林斯潘,心裏咯噔一下:“不過,我們確實對他的資金來源有一些猜測。”
格林斯潘沒話,依舊在擦著眼鏡。
中年人心一橫:“是這樣的,在這次調查中,我們發現了一個現象,在1997年5月、10月,1998年1月、月,我們查到與他有關的賬戶都出現了大筆資金進出,而這幾個月,正是高麗、香江、東瀛和羅刹受亞洲金融風暴影響最嚴重的時候,索羅斯和朱利安羅伯遜都遭遇了不明機構的狙擊,導致損失慘重。因此,我有個大膽的聯想,會不會Zak hang的資金來源與這次全球性的金融風暴有關?同索羅斯等對賭的正是他,或他是其中之一?”
格林斯潘有些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精芒,把擦好的眼睛戴回臉上,良久,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執行工作計劃即可,嗯,把關注級別調整到BBB級。”
中年人心中一凜,BBB級的關注級別已經是美聯儲證券市場監察委員會相當高的關注級別,能在這個關注級別中的,除了世界頂級金融富豪,就是各國手握實權的財長或國家首腦。
他做這個職位已經六年了,以他的經驗,怎麼也想不到,格林斯潘會這麼重視張晨。
格林斯潘目視中年人離開自己的私人辦公室,拿起桌上的報告又翻了兩頁,沉吟良久,又拿起電話:“麥姬,兩周後安德莉亞舉辦的那場慈善酒會名單滿了嗎?嗯。。。。。。好,你幫我再加一張邀請函,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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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長島,奧伊斯特灣,寇賽特國家公園東。
兩架直升機卷著猛烈的氣流一前一後停在森林草坪中兩塊平整的停機坪上,低矮的牧草和灌木叢被直徑十幾米的螺旋槳吹得低頭伏身,形成了一圈圈的草浪。
張晨和貝蘭克芬先後從第二架直升機走下來,坐上一輛已經準備在路邊的電瓶車,一直向北開去。
開了五分鍾左右,電瓶車停在一棟大宅前。
這棟南北朝向的大宅門前就是一大片草坪和森林,房子東西兩麵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和寇賽特國家公園連為一體。
穿過馬廄、泳池、中庭花園,站在拱形的大門前,張晨推開房門,對貝蘭克芬揮揮手:“勞爾德,來看看,這個房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