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抖了支煙到嘴裏,沒點:“還有啥事?不會真舍不得我,準備來個告別之吻吧?”
巫玲兒仰著下巴說道:“我敢親,你敢接嗎?”
巫頌閑又在一旁默默的複述:這不是我姐,這不是我姐。
喬飛咳嗽兩聲,繞過這個尷尬的話題:“說事兒吧。”
巫玲兒切了一聲:“你最近沒啥事兒吧?”
“為什麼這麼問?”喬飛有些詫異。
“把你的檔期空出來,我有用。”巫玲兒霸氣的說道。
喬飛越聽越糊塗:“什麼檔期,我就一個麵館老板有什麼檔期!”
“反正你聽我的沒錯,最近也別出遠門,去哪兒都要跟我報備一聲。”
“到底要幹嘛你倒是說呀!”喬飛苦笑不得的說道。
偏偏這時候巫玲兒賣起了關子,不管喬飛怎麼問她就是不說,橫豎就那句話,讓他最近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隨時準備接受自己的調遣。
喬飛無奈了,這丫頭不說他也不能硬撬開她的嘴啊,隻能無語的目送巫玲兒離去。
這頭巫玲兒剛走沒多久,喬飛煙還沒抽完,又有人來了。
而且來的還是個大人物。
花無常花太歲。
寧遼地下世界總瓢把子。
喬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奇人物。
如果拋開他身上的光環,這就是個糟老頭子……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中山裝,上衣的口袋裏還一支鋼筆。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鞋,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倒不是酒店的地毯太厚,而是此人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花無常笑嗬嗬的看著喬飛:“聊兩句?”
“那是我的榮幸。”喬飛笑著回答。
這裏顯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兩人來到了酒店的茶社,要了一壺茶,然後讓服務員退下。
“不知花太歲找我,有何指教?”喬飛率先開口,又叼了支煙在嘴裏。
花無常慢慢的倒茶,茶香立刻四溢。
“指教談不上。隻是單純想要跟你聊聊罷了。能打敗尹一倫的人,不簡單啊。”花無常淡然說道:“以前沒見過你。”
喬飛說:“我就是個無名小卒。”
“你要是無名小卒,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更加籍籍無名?”花無常笑了:“過分謙虛等於驕傲哦。”
喬飛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花無常在心裏歎了一聲,這家夥,還真是夠謹慎的。
“喬先生,我沒有惡意。”花無常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立場:“我老了,沒有爭權鬥利的心思啦。這個世界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們這些老頭子堅持不了幾年就得先後隱退。”
喬飛皺眉,不太明白花無常這話的意思。
難道這老頭今兒還真是來跟自己嘮嗑的?
不能夠吧。
堂堂寧遼地下世界的總瓢把子,怎麼可能無聊到跟一個陌生人聊家常。
但是花無常還真就這麼一直說了下去,完全沒有絲毫的阻滯,他的態度讓喬飛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兩人不是頭一次見麵,而是忘年交!
喬飛真正的忘年交是巫閻王,而不是眼前這位花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