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還是沉默,我再接再厲,“我猜猜……是城南的幼兒園五名小朋友連續失蹤案還是A大分屍案呢?”
我話音剛落,許莫猛地刹車,轉過頭來臉色鐵青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愛看這些東西,怎麼?被我說中了?嗯……我想想啊,城南的失蹤案和隔壁市的人口販賣組織有關係,早在一個多星期前負責調查的重案組就去了隔壁市,聽說在那邊已經有了進步,破案也就是最近四五天的事了。這麼想來,你就是負責分屍案的那個倒黴蛋嘍……”我笑道。
許莫“砰”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聳肩,沒想幹什麼,就是看著你和李至君一樣喪心病狂的工作心裏煩而已,我這麼自私,心裏煩了哪裏會讓自己一個人煩,肯定拉上你一起呀。
“你多少天沒合眼了?就你這樣已經累成狗的樣子還來回奔波兩個案子,恐怕到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隻是想建議你休息一下,沒準兒腦子好使了就找出分屍案的凶手了。”我發誓我說這話是滿懷誠意的。
許莫冷笑:“你這孩子說得輕鬆,分屍案的家屬整天坐在公安局裏就等著我給他們一個答案,我夢裏都是被分屍的那姑娘求著我救救她,睡?沒準兒睡著的時候凶手就逃走了,我怎麼對得起我這身衣服。還有你,小丫頭一個滿嘴大道理,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兩起案子你都在現場啊,我現在很是懷疑你啊。”
我對許莫的話不可置否,“不如你把我抓起來嚴刑逼供吧,就像電視裏演的那種,老虎凳,紅鐵烙,辣椒水……這樣興許我就承認自己是凶手了,怎麼樣?”
許莫是真的不知道要跟我說什麼好了。
到了警局許莫直接把我送進問詢室,自己又找了盒白菜豬肉餃子坐在我對麵呼哧呼哧的吃著,也不管我在對麵如何流口水就是不抬眼皮看我,等他吃飽喝足揉揉肚子,我以為問詢就要開始了。
哪知道這位大神手一張直接趴到問詢室桌子上閉著眼睡覺了,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滿頭黑線地像這就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嗎?
我沒有打斷別人睡覺的習慣,抱著胳膊數著羊等他醒,這個過程是痛苦的,尤其是我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偏偏秦太一發短信問我,晚飯要吃辣子雞還是叫花雞,我在這一瞬間淚目了。
等到許莫終於醒了,太陽已經下山了,我瞧著他邊打哈欠邊用眼角瞥我,心裏那叫一個窩火。
不就是嗆了你幾句嗎,至於這樣小肚雞腸的跟我玩精神折磨嗎?
“不好意思呀,最近工作太累不小心睡著了,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不容易,來來,咱們還得錄口供呢。”許莫笑眯眯地說道,接著就要打開筆蓋了。
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個小警察湊到許莫耳朵邊說了句話,許莫當即臉色就變了,轉頭看我。
我估摸著自己臉色也不好,靈能者聽力強於常人,小警察那句話我聽得明明白白的。
李家太子來領人了。
許莫領我出了審訊室的門,我腦袋都沒敢抬,隻盯著那人噌亮的皮鞋裝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