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雇主受了一個陌生少女的氣,朱七身邊的媚兒和柳兒當然更生氣。
按照以往,兩人的“攝魂之光”和“柳葉薄刀”……一定會頃刻而出。
可惜的是,被強盜反剪著雙手,跪倒在地上,狼狽至極不說,還有傷自尊到極點。
她們是美女哦,愛惜自己的形象毋庸置疑,更何況在另一位自稱美女的美少女麵前。
愛美和比美,從來就是女孩子的天性,她倆更甚。
隻是此時無法動彈,武力之說就隻得免談。
但要替雇主逞口舌之能,她們樂於承擔。
“喂,我說黃妹妹,你是美女嗎?是美女幹嗎戴著麵紗呢?”
媚兒說完,笑得花枝亂顫,她暗暗佩服自己,這激將之法,必定氣得那美女非發飆不可。
可不是嗎?那少女並沒有介紹說姓什麼,她已經給人家取了個名字叫“黃妹妹”,雖不是罵人的話,說不定給人家改了一個姓,人家能不生氣嗎?
“喂,我說醜丫頭,你抓著一個大男人不放,是不是因為太醜了,沒男人喜……歡……”
柳兒不甘落後,在媚兒的話音剛落,她已鏗鏘出聲了。
這話說得太傷人了,媚兒都有點於心不忍。
但看那個美女,手裏像抓著一個燙手的洋芋,趕緊丟開了手。
因為她臉上戴著麵紗,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一切。
又呆呆地坐回到轎子裏,一手下意識地摸著右腳踝,一手有意識地撫著額頭,支在轎杆上,不發一言,目光癡呆。
整個一失魂落魄嘛。
媚兒杏眼圓睜,狠狠瞪了柳兒一眼,柳兒也自知說話太重,沒敢回瞪師姐,隻是抱歉地咧嘴微笑,低頭不語。
朱七得了自由,竟然一時發怔,張開雙臂,想要給少女一個溫暖的擁抱以示安慰。
終究與人家不熟,未免有輕薄之意。
既然不能用行為安慰,那麼總可以用言語意思意思一下吧。
“喂,黃妹妹,你是美女,你是美女,你是美女,重要的事要說三遍,花樣男神都看清楚了,都記清楚了……”
他以為媚兒認識這個妹妹,也跟著媚兒稱人家為黃妹妹,還將少女的原話還給了她,美女應該會展顏歡笑了吧。
哪知美女還在氣頭上,玉手一揮,像拍蒼蠅蚊子似的,向他揮舞著,惱怒道:
“滾開,我對男神不感冒……”
不感冒就是不感興趣之說,朱七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碰了一鼻子的灰,朱男神沒覺得很丟人,他反而摸了摸鼻子,心裏暗笑:
“嗨,美女,既然我對你感冒,你就得對我感冒哦。”
從來都是自信滿滿,越是難啃的骨頭,他朱七必盡全力而得之,誓不罷休。
媚兒和柳兒相視而笑,為這少女的今日之語而捏把汗。
旁聽的強盜們一起哄笑,有熱鬧可看,不看白不看。
可他們的頭兒尚盟主,抱著雙臂,頻閃冷光。
他貴為一盟之主,可沒心思,也沒時間欣賞小女孩天真爛漫的表情,他得將紫雁翎奪回來才是正理。
明搶麼?這個可以有……
但,在沒弄明白這少女與她的兩個轎夫實力之前,他還不想貿然動手。
自動成為背景,悄移腳步,他站在了圈子之外,以靜觀事情的變幻,準備隨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