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貨。”
朱七抬腳踹在淩雲霄的膝蓋上,後者順勢朝朱七跪了下來。
“大人,請您老先行。”
很規矩地行了一個拜服大禮,姿勢標準,語言懇切。
“前麵四個,後麵四個,給爺開路,斷後。”
朱七昂首挺胸,鎮定自若地吩咐道。
“是。”
八種聲音,和諧而動。
看他擺譜的架式,也不是什麼真心救人。
可不,四個在前麵開路的玉柱他們,走得不緊不慢。
後麵四個斷後的淩雲霄他們,亦一步一趨地跟著。
中間的朱七不快,好像還有意放慢了腳步。
走兩步他還退一步,還又尖著噪音,唱起了空城計: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
眾捕快也挺配合他的,不時地喊聲:“威武!”
算是打拍子了吧。
雙手和雙腳也沒閑著,紛紛擺動了起來,扭著秧歌熱熱鬧鬧地前行。
既然他們這裏能聽到溫泉池裏的哭聲,那麼,他們這裏的動靜,自然也傳到了溫泉池那邊了。
司馬鑒暈了,自然沒法說話。
林翠花哭泣,沒有了主意,自然也無法生氣。
榮華雁可氣惱了,她這裏忙著救人,她需要的是安靜,安靜,再安靜。
“去,把那九隻蒼蠅給我趕走。”
她抬手向小健吩咐。
小健搖頭,小聲回答:“不敢。”
她隻得麵向小康,還未開口,小康裝作沒瞧見,低下頭來,給他們的史老板捏胳膊去了。
氣得榮華雁想罵人。
回頭,身後的風華,似感覺到了榮華雁的憤怒,他的眉頭皺了下,還是擠出一個笑容,點頭道:“好,我去。”
這還差不多。
榮華雁心裏讚許,眼裏自然水色瀲灩,嫵媚妖嬈。
“去吧,趕得越遠越好……”
她微笑著吩咐,心情特好,不自禁嘴裏亦哼出了歌:
“我這裏將哥哥,好有一比呀……”
暈,突然發現小健和小康,兩人鄙視著望向自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忙捂住了嘴巴,鼓了鼓眼睛,凝聚精神力,準備實施她的搶救工作。
可一想,也不對,這裏不是還有一條白蛇嗎?總在水裏遊來遊去的,萬一,一個不小心咬了自己咋辦?
她得讓這些人呀,蛇呀什麼的,即不幹人馬全部撤離。
她的保密工作得做到極致。
也就是她獨特的醫術,不能外傳是也。
何為“怪手”,即奇怪的手法,她怕別人看見了,嚇S了也說不定。
“嗯嗯嗯。”
她清了清噪子,目光灼灼地盯牢老板娘。
老板娘正趴在他當家人的身上,哭喊著要他快醒過來,她沒有他不能活之類的話。
但怎麼就覺得,耳朵根兒發燙,好像當初穿耳朵孔之時的感覺,麻麻的,熱熱的,還有一點疼。
忘記了哭泣,她轉過了頭。
“幹嗎?”
看到小神醫一瞬也不眨眼地盯著自己,好肉麻,哦,不,是肉疼。
嘴角抽了抽,賠著小心問道。
“出去……”
幹幹脆脆,絕不拖泥帶水。
“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