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也不用再幫大人捶腿了,他眼疾手快,慌忙扶住了玉柱。
將他扶到了白蛇對麵的石凳上坐著,之後,他則狗腿地站到了朱七身邊,給大人當侍衛。
朱七抬了下手,二柱亦抬起了手,朱七的右手就扶上了二柱的手。
此時的二柱點頭哈腰,就像後宮裏的太***監,扶著各位小主的奴才模樣。
倒,朱七一刻都不閑著呀,總喜歡擺譜。
榮華雁萬分不屑,心說:“這什麼太保呀,正經事不做,盡這樣耗著,他什麼意思嘛。”
“喂,朱太保,你什麼意思,姐很忙,姐還不侍候了……”
榮華雁當即翻臉,仇也不報了,她收起武器,抬腿走人。
朱七也不擋她,徑直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高舉著,對司馬鑒又是一聲厲喝:“好你個白龍使,不見棺材你不掉淚呀你!”
果然,就這一聲喊,又成功地將榮華雁給震住了,抬起的腳又慢慢地放下了。
原來朱七從懷裏拿出來的,是另一個綠色的瓶子,比剛才被白蛇從他懷裏掏出來的瓶子要大一些。
“太保大人,什麼白龍使,什麼瓶子,你什麼意思?”司馬鑒拒不認帳,咬牙抵賴。
“好,你嘴硬……”朱七扶著二柱的手,緩緩靠近了司馬鑒,離他一尺的距離,低頭,凝視著司馬鑒,眯著眼睛,冷冷地打量著他。
“大人,不要以為有禦錦門撐腰,就可以誣賴好人。”司馬鑒無懼,同樣地盯牢朱七,眼裏戾氣頻閃。
“就是,我們在這裏開家客棧,我們是好人……”林翠花伸出腦袋,申辯道。
“是,你們是好人。”朱七猛然拉過司馬鑒的手,掀開了瓶蓋,沉聲說道:“白龍使,要不要嚐嚐化骨水的滋味?”
“你。”司馬鑒使功抽手,可朱七的力氣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大,像一把鉗子,將他的手抓得牢牢的,他竟然動彈不了分毫。
“這可是你們巫族消滅罪證的特效水。”朱七說得很慢,故意將“巫族”兩個字又說得很重。
“巫族?”榮華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民族可不是中原同胞,而是分布於東南亞的馬來群島。
她腦袋“嗡”的一聲,震驚之後,猛然驚覺。
滴血盟毗鄰東瀛,說不定那個風華和尚就來自東瀛。
而現在這個司馬鑒又來自巫族?
那麼,朱七呢?他是我中原民族嗎?
榮華雁心裏像打開了調味品,將出穀以來所得到的信息,整合,調取,並去偽存真,抽絲撥繭,要從一團亂麻中,找出對於朝廷有利,或不利的證據。
真是處處江湖,處處危機呀。
有了危機概念之後,她反而不急了,仇嘛,一定要報,但,當家和國同樣都遭遇風險時,她自然選擇了國。
先有國,才有家。
她生為公主,比起國恨來說,一已之仇又算得了什麼呢?
何況現在,司馬鑒已如甕中之鱉,她以後有的是機會,處決他。
此刻,最重要的是得弄清楚他們巫族,潛伏中原,潛伏在朝廷,所為何來。
並將之同黨一網打盡,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