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瞧不起你,你就得讓事實說話不是?是騾子是馬,咱牽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嗎?
因此,某女決定以牙還牙,切著牙齒,搖著頭發,翻著白眼,一字一頓地說道:“真是癩蛤蟆,好大的口氣呀。”
她這裏正反唇譏諷著,可後麵的聲音不再趾高氣揚,反而越說越低。
她哪料到嘛,那個老奸巨滑的冷酷老男人,竟然不聲不響,一點都不先示下警,直接招呼陰靈,遞上了他的成名武器——鬼頭刀(因為他失去了一隻手,鬼頭刀自然被陰靈幫他扛著了)。
然後丟掉了拐杖,將鬼頭刀架在了倒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林翠花的脖子上了。
揚頭威脅道:“小丫頭,乖乖地送過來吧?”他的臉上那是好一個洋洋得意,開懷大笑呀。
“鑒哥?”女人怯怯地伸手去推鬼頭刀柄,可司馬鑒反而將刀鋒又向前遞進了幾分,刀鋒緊貼於皮肉上了。
嚇得女人不敢造次,眼望著鬼頭刀,恐懼得上下排牙齒打架。
“不給。”榮華雁又豈是任人威脅的主兒,將頭一偏,將自家金黃色頭發的後腦勺對著他。
“啊,痛……”下一刻,榮華雁就聽到了女人的慘叫聲,以及什麼東西折斷,晃蕩的聲音……
驚得榮華雁同學趕緊回過頭來,查看情況。
我的媽媽也,世上竟有這等畜牲行為,人說虎毒還不食子,額,那個,在這裏應該用的俗語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到好,將自己的妻子不當人,當成了家禽?任你宰任你殺?
鬼頭刀狠狠地砍在了林翠花的右肩之上,血濺了林翠花一臉,也濺在了榮華雁的黃裙之上。
再觀林翠花,本來警惕鬼頭刀的眼睛,呆滯了,凝視著自家的右胳膊,硬生生從肩膀與胳膊相連的地方被砍斷了,但肋下的皮還邊著筋,無力地挑在袖子裏,血染衣裙……
“鑒哥,我的手?”還一如繼往地叫著當家人的昵稱,傻傻地問道:“我的手斷了麼?”
“嗚……,手斷了,好疼……”這才感知到痛,又驚又嚇又疼,她眯著眼睛,慘白著一張臉,真正的暈死了過去。
從始自終,這個女人都沒有半點怨恨與責備她家男人,榮華雁為她感到悲哀與心痛。
蹲下來抱起女人,將她的頭靠在自家懷裏,打開了翡翠玉壺的蓋子,準備倒出裏麵的藥丸先救人再說。
可司馬鑒的鬼頭刀,又緊跟而至,風馳電掣般地再次架在了林翠花的脖子上,陰笑道:“小神醫,你信不信我一刀砍斷她的脖子?”
“我信我信。”榮華雁連連點頭回答。
至此,麵對此毒蠍心腸,殺人不眨眼的凶神惡煞,她榮華雁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相信的呢?
“那麼……”司馬鑒勾了勾手指頭,麵上一副穩操勝券的溫柔模樣。
“好。你狠。”榮華雁騰地跳了起來,可她懷裏的林翠花又摔倒在地。
沒得辦法,榮華雁隻得矮身去扶。
然後想起來了,這裏還有一個大活人現在幹站著,不聲不響,看戲玩。
她得分配給站著看戲不怕台高的太保大人一點活幹。
“你。扶著她……”反手勾指,眼珠瞪著,很是霸道地命令道。
“我?扶?她?”朱七指著自己的鼻子,一百個不願意,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