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思鄉,那鄉愁的旋律最斷人腸:
“小時候,鄉愁是那圓圓的月亮,我在仰望,母親在縫衣袖。
長大後,鄉愁是新娘的明眸,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鄉愁是心底的一塊墓碑,刻著母親的白頭,我的哀愁。
而現在,鄉愁還是那輪圓月,我在仰望,可那頭已沒有了明眸……”
榮華雁根據曲調,幫他填寫了歌詞。沒想到,時隔十一年的光陰,故人重逢,卻兵刃相見,生死絕別。
哀傷的樂音響起,那空中飛舞的風箏感應到了某種咒語,它慢慢地變薄變薄再變薄,變成了一把還是那麼寬,但薄如禪翼的刀片,閃著凜冽的光,熱烈的火,同時夾雜著雪花……
飛旋著,以雷霆之勢,挾“冰、火、光”三重元素,熱鬧地向著地麵漂亮的女子,和那玩劣卻神秘的男子,打著卷兒,滾著圈兒,刀削了過來。
而司馬鑒吹響樂譜之時,榮華雁卻放下了雙手,收起了擺好的姿勢……
別以為她任由風箏宰割,束手待死了。
隻見她背起雙手,噘起了嘴巴,和著司馬鑒的曲調,亦跟隨他,吹起了這首《鄉愁》的旋律……
好一個二重連奏,將那把“靈偶之刃”給搞糊塗了,在衝擊的過程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了,放棄攻擊吹奏樂曲的美女,隻攻擊那個本是輕裘緩帶,白衣勝雪,此刻卻狼狽不堪的男子。
朱七一見這以人的軀幹為武器,靈魂做兵刃的靈偶朝自己殺過來了,他亦是背著雙手,腳踏星雲陣法,不著痕跡地躲避靈偶的攻擊。
可這靈偶不愧它的名字“靈偶”——有靈性的人偶。它一擊未中,與朱七擦肩而過,但附著於刀刃上的“冰、火、光”三重元素,還是逼迫得朱七全身發冷發熱和發顫,如果擊中了自己,隻怕全身都會是窟窿眼兒,被光擊穿皮骨不可。
饒是如此,他已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隻是一味地躲避,靈偶隻怕會如影相隨。
戰,迎戰,是他此刻唯一的選擇。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祭出九龍珠的。因為他誣諂風華和尚偷了他的九龍珠。如果他此刻讓九龍珠現身,那,那個吹口哨的榮華雁同學,還不得馬上與他翻臉麼?
可不把九龍珠請出來,他又打不過此靈偶。
怎麼辦?
朱七同學,第一次陷入了兩難之境地。
當然咯,朱七同學可不是吃素的,他眼轉一轉,主意自上心頭。
他也不請出九龍珠,他就踏著星雲陣法,繞著榮華雁轉圈圈。
嘿嘿,你靈偶把吹這首曲子的人當主人,我就賴在你家主人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的,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朱七如是得意地思忖著,他也是這樣行動著……
然後,司馬鑒就看到了一幅很壯觀的場麵,他家的翠花這把“靈偶之刃”,全身裹著“冰、火、光”三重元素,風馳電掣地圍繞著榮華雁轉圈圈。
仿佛給吹曲子的榮華雁同學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