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吃痛,捂著肚子又不敢呻*吟,隻得幽怨地望了眼大人,大人橫著一雙眼睛,暴戾之氣顯露。
唉,還是快回話才是王道,不然,後果就不是被踢這樣簡單了事了哦。
“那個,妖鬼兩兄弟,和……和……”他抬眸,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上司臉上的變化。
“和什麼……”朱七俯身近前,那張英俊剛毅的臉,近在肖毅的咫尺之間了。
“和妖兒媚,柳兒青,兩,姐,妹……”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但要命的是,風吹的方向是榮華雁那裏,她卻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再也忍不住了,她抓起肖毅的衣服領子,口水全噴在他的臉上,惡語相問:“到底怎麼樣了?哪那麼多廢話,磨磨嘰嘰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肖毅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隻母老虎張開血盆大口,似要撕碎了他。
他腦袋後仰,盡量躲避榮華雁的口水暴雨,都忘了肚子被踢的疼痛了,苦著一張臉,苦笑道:“公,公主殿下,可否放開手……”
他說著話,伸手去扯榮華雁的手……
“哼……”旁邊的朱七鼻子一聲悶哼,他指上的扳指脫指而出,泛著一道綠光,叮在肖毅的手上。
肖毅哪敢造次,上司的臉色比母老虎的臉色還陰沉,還是少動手動腳的,保命要緊啊。
就任由榮華雁同學扯住自己的衣服領子,在她的千年冰塊臉下,結結巴巴地回答:“他,他,他們四個,在,在,在度,度……”
“度什麼?”榮華雁又噴了他一臉的口水,將抓住肖毅衣服領子手,又往上抬了那麼幾分。
“哼……”旁邊的朱七又是一聲悶哼,同時,他扯過肖毅的衣服領子,像擲小雞似的,隨手往地上一擲。
肖毅就像一隻哈巴狗似的,趴在地上,大踹氣。
“度什麼?”朱七蹲下來,拍著肖毅的臉頰,皮笑肉不笑地冷漠問道。
肖毅眼中冷芒閃掠,牙一咬,衝口而出:“度蜜月。”
“什麼?”朱七的語氣略有驚訝,但音調低沉。
“回大人,他們四個在遊山玩水,好似度蜜月的樣子。”肖毅不敢抬頭,隻是低著頭,一五一實將看到的情形訴說了一遍:
“他們兩人共騎一匹馬,也不急著趕路,遇到風景優美之處,都會停下來,那不是度蜜月是什麼?”
末了,才敢抬起頭來,眨眨眼睛,很純真地問道。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榮華雁忽略肖毅的臆想,也蹲了下來。
但雙手先互相拍了一下,再然後左手成拳,右手握住左手,用力地握出了響聲。
倒,這是要把他當沙袋的節奏麼?
肖毅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雙肩聳動著,心肝兒發顫。
“我哪知道嘛。”他小聲地回答,但看到榮華雁舉起了拳頭,趕緊補充道:“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三心二意,四季發財……”
倒,他說順嘴了,將平常與兄弟們喝酒時的酒令給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