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迷迷糊糊的榮華南,嘴裏喃喃低問,他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
虛影慢慢聚攏,凝成了一張戴著麵罩的臉,隻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下眼瞪浮腫,一道傷疤橫梗其上,顯得陰森恐怖。
“爹爹。”榮華雪輕輕呼喚,聲音微微顫抖。
“雪兒……”榮華南順著聲音望去,自家女兒的脖子上,橫著一把寒光寶劍,這才確信,刺客所說的,自家女兒在人家手裏哦。
“騰”地坐了起來,扯動傷口,他不覺得疼,而是急切地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哈哈,南王爺。”男刺客仰麵大笑,兩隻眼睛咕咕嚕嚕亂轉,顯然在思謀怎麼回答。
“南王爺,沒別的要求,隨我們走一遭吧。”女刺客放掉了榮華雁,快速移動,鋒利的劍尖指向了南王爺。
這個情形就形成了,男女刺客要挾著南王爺父女。
朱七暗暗鬆了口氣,但因著自己的職責,他的打狗棒還是追隨女刺客,依舊指向她波濤洶湧的胸前。
“嘿嘿,我說二位,是什麼樣的膽量,居然敢提這樣的要求?”他在女刺客刻意挺了挺嬌挺時,居然斯文地收起了武器,抱在胸前,一副閑散模樣,散漫地問道:“你們把如來驛館當菜市場了,把禦錦門當門神了不是?”
“倩兒,別與他廢話。”男刺客叫著女刺客的名字,嚕嚕嘴,示意以南王爺為人質,拉起來快跑。
“好,勇哥,你多保重。”女刺客勾勾手指,對南王爺笑說道:“南王爺,跟我走吧?”
“可以,但你得放了雪兒。”南王爺站了起來,但並未立刻行動,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嗬嗬,南王爺,請記住自己的身份。”女刺客劍尖更進一步,深深地陷進了南王爺的綢衣裏麵,刺破了一個細口子。
“放肆,我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南王爺不畏不懼,雙手背在背後,眼睛隻是掃了眼胸膛,眉頭都未皺一下。
然後直視女刺客的眼睛,嘴角上挑,不威而怒曰:“不管你們是誰,最好識相點,在我南王爺麵前,小心為妙。”
“哈哈,南王爺……”女刺客的笑聲與男刺客如出一轍,不太難聽,她的眼睛彎彎,嬌笑道:“你可以在當今聖上麵前擺譜,可在我們兄妹麵前,你還不配……”
說到最後,聲音陰冷幹澀,笑容斂去了,隱隱寒光閃過,不比手中的寶劍光芒陰寒。
“嘿嘿,倩兒,是吧?”南王爺搖動著手指,微微笑了笑,在女刺客點頭說“是”的肯定中,深深地盯著她看了會兒,他也點了點頭。
然後麵向男刺客,同樣的微微笑問:“你叫勇兒?”
“是,不知南王爺有何指教?”男刺客並未放下橫在榮華雪脖子上的劍,但聲音不再嚴厲。
“好歹本王比你兄妹癡長幾歲,指教也可。”南王爺說完,不再理會任何人,而是背著手踱起了步子,隻是走到朱七麵前時,看似無意,卻威嚴地盯了眼朱七。
朱七的眼角不經意抽搐了一下,然後打狗棒舉起來了,怒目相向。
“喂,我說南王爺,你什麼意思?人家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人家?”朱七居然將打狗棒擋在南王爺麵前,看他的情形,聽他的語氣,似在為刺客們打不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