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彌漫天地,毀天滅地的大片瘴氣都是從這個被造出的小小口子中溢出。烏煙逐漸消散,皇鑫反倒高興不起來。神情嚴肅的盯著那個已經被填補上的口子。
“就這一個缺陷,周圍的生靈頃刻間歸於塗炭”不知何由的,心中生出懊惱,“力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毀滅總是比創造來得簡單太多。”
邪塔反射的光芒刺了下他的眼睛,順著折射著光的塔身,一夜過後,陽光劃破汙濁,照射了進來。
皇鑫吐了口氣,剛放鬆了些許就覺得渾身酸痛,提醒著他這一夜過得極不容易。
他閑灑的就坐在草地上,清閑的看著終於顯得安靜的斜塔。
“好小子,我居然又栽了,不過你們也安寧不了多久。”
邪王的話已經沒有先前惡狠狠要將人生吞的口氣,兩人的正麵衝突已經又一次被密閉的斜塔所阻隔。若不是兩人都是上乘的玄氣,邪王的話甚至傳不到皇鑫的耳中。
皇鑫抬頭望了望斜塔,又像沒聽到什麼一樣若無其事的低下頭,暗道:“邪王說的不差,昨天還是最弱的突破口的破洞,經曆昨夜已經徹底翻篇。但是除了那被填補的漏洞,其餘的所有塔身,都成了相對弱的區域。畢竟七年過去了。鎮壓幽暗之力對於這座建築的侵蝕太大,塔身由正派玄氣所組成的壁壘,遲早是會垮台的。”
皇鑫不是個杞人憂天的性子,也沒有過分的自信。“該來的總會來的。”
”你小子虛乏到聽不到本王的話了嗎?!還是怕得不敢回答了!“
皇鑫從草坪上站起,應身立於斜塔前,唇際逸出一道不可描述的笑意。在這一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在生死道口折騰了一夜的少年,於越來越多照耀進來的陽光下,卓然而立。少年道:”你的出塔於蒼生不利,可是縱容出山又如何,當年的邪族如日中天同樣是敗了。敵手縱然可怕,正派是該謹慎應對。也不至於失了底氣,畢竟我們是有本錢的。“
塔內又一次爆炸出”哈哈哈哈哈哈“的一連串笑聲,邪王道:”你們滅不死我,我要滅了你們也的確沒有那麼簡單。我也不喜歡一下子毀滅,慢慢殺慢慢刮,慢慢流血慢慢折磨去死才有趣啊!多等一段時間又何妨,七年我都等了,比起一下子就蔫了的這些個雜碎,你配老子玩的那一場,想想還是有趣的,我悍著你小子的各大要脈,隻差那麼一點時機就要得手了,那種快感可比那些不僅玩的東西好太多。本王不介意多來幾次。“
皇鑫迎著這幾句份量極重的話,恢複一向玩世不恭的神情,道:”你的自信就是誤以為這萬物不是一層不變的,斜塔是會被腐蝕,然正派的體係穩固也在不斷完善,和平安定的格局是人心所向,你們邪族裏的人恐怕也不像當年那麼誠心希望你出塔。再說了,我也在變強。“經曆了昨天一夜的高壓,玄氣一度消耗道接近極限,當他完成突破的時候,感覺道身體內生出的新氣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對於體內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玄氣,他知道自己還需要時間去沉澱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