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鑫眼看向塘邊細柳,雋永的臉上逸出一道弧度,似魔似仙,“我可沒準備…”
秋水股起嘴,隻有在他麵前他才會撒嬌,因為除了這個辦法,她一貫有的傲然和自信明顯在這個男子麵前紋絲撼動不到。
“父皇並沒有派兵去支援天宗。”
秋水第一次看到他眉宇軒然緊鎖的樣子。
“我的父皇自然有他的深意……”皇鑫扯出了淡然的苦笑。“我很擔心她呢…我一直在想天玄宮的守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秋水發現了,他的心思原來一點兒都不在這裏。
第一次看見他鎖眉,天地間好像也因此變了一番顏色,他想伸手去撫平少年的眉宇,盡自己所能讓他不要那麼桀驁不馴,那麼拒人千裏。
那一****沒有如願討到生日禮物,她呆在屋子裏,屋中擠滿了各自珍奇異寶,奇畫衣鳥,周邊的人都在獻殷勤。世界就是這樣,真的想要的偏偏沒有,煩亂的偏偏愛湊過來。
後來她聽說天玄宮出事了,心中多少帶著點不該有的快意。
她跑去見皇鑫,他已然不在皇宮,那會兒邪魔肆虐,他已經出去應戰了。
她撞上了皇宇,把脾氣撒在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身上:“怎麼鑫哥哥去參戰了,你還一個人舒服呆在皇宮。”
皇宇果然是好脾氣:“我和大哥怎麼比,去就是拖後腿。”
秋水推開他的時候,也撞落了桌上的小木劍。
木劍落地聲引得兩人呆看,皇宇道:“這是大哥刻的,還好沒壞。”
秋水小心的撿了起來,刻工紋理線條都是一流的,最重要是還能感受到他握著這把劍時候的溫度,他甚少這麼認真做一件事情。
秋水氣鼓鼓道“鑫哥哥還沒送我生日禮物呢,就它了。”
皇宇璀璨的目光一時的黯淡,“秋水,如果這不是給你的呢……”
“你怎麼就知道說話氣我啊,”秋水感覺自己要哭了,“難道是給那個煙雨的?那他怎麼不帶走啊,才不會。”
“你知道的,大哥最近的心情不好,那****和我說不好意思送了,所以這木劍才落下了一層灰。”
秋水倔強的握著木劍,眼淚卻是嘩嘩的流了下來。“這是我的。”
皇宇忙到:“是的是的,你別哭啊小水,都是我笨搞錯了。”
再驕傲的女孩子在心愛的男子麵前,總是會刻意忽略掉事實…
後來她再次見到皇鑫的時候,就是那次皇城凱旋,一年不見,他更加的玉樹臨風,卓然不群。
他好像忘了劍的事情,根本沒向她問過。秋水默認了,這就是給我的,不然怎麼不問呢。
後來聽說他又去了天玄宮,似乎是失望了,之後看起來沒有那麼在乎天玄宮的那位女子了。
秋水鬆了口氣,果然一時的新鮮長久不了,她才是最適合皇鑫的女子。而這邊秘而不宣的木劍,是她認定的默契。一直寶貝著。
今時今日再看,她還是想起了天玄宮那個人,秋水眼中戾氣頓生,炙熱的目光像是能燒透一切。那個未曾見過的女子,就是這段美好回憶的汙點,雖然小,卻不可忽視。
她開始思量這個名為上官煙雨的女子。尊貴的姓氏,天宗公主的身份,不知道長得如何…
秋水收起了木匣子,神龍堂她遲早會見到這個女子的,她猜不出自己會作出什麼。
池家既然她有本事幫著沒有心機又呆板的母親站穩了地位,那一個公主又算得了什麼,她秋水從不是省油的燈…
夏日的暖風呆著獨有的讓人透不過氣的沉悶,草草的來到了這片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