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東歌和段逸一左一右擁著流雲,三人有說有笑地來到飯廳。東歌馬上開始大快朵頤,一邊還不忘誇讚流雲的廚藝。“你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看你這一副幾天沒吃飯的樣子,樓外樓一天賺那麼多銀子,居然還喂不飽你了。”“你不是人嗎?少跟我搶啦?再說,樓外樓那些廚師哪能跟流雲嫂嫂比呀!要不是我有要事在身,真想天天來嫂嫂這兒蹭飯。”流雲微笑地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時又幫著他們夾菜,“等你辦完了大事,嫂嫂隨時歡迎你過來蹭飯。”“那流雲就先謝過嫂嫂了。”“謝什麼謝,”段逸總是習慣性地給梁東歌找茬,“就憑你這方法,還就真能保證把劉赦和拓跋垣都引到雁門關去?他們又都不傻,怎麼就單憑一張藏寶圖就能落入你的圈套?”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為他們不傻,所以才會落入我這的圈套。像你這種一根筋的人,就是給你一張藏寶圖你也懶得去挖。”梁東歌神秘一笑,並不打算往下繼續解釋。“你這丫頭,總是愛給我賣關子。”段逸對梁東歌的做法十分不滿。“好啦相公,”流雲隻好微笑著接過話茬給她的蠢相公解釋,“我問你,這藏寶圖上畫的地點是哪裏?”“上麵不是寫著呢嗎,雁門啊。”“不錯,那我再問你,這雁門關以前是哪個國家的地方?”段逸看看梁東歌,仍是摸不到頭腦的樣子,“是、是後夏啊。”“對啊相公,你想想,既然這寶藏在雁門、而雁門之前又是後夏的重要都城,那你覺得這寶藏是何人所藏呢?”
“難道是已經故去的夏王?”“不錯,後夏雖是小國,可自從先王赫連璟即位後便迅速實力飛升、其財富和實力比之如今的遼宋魏楚等大國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全憑了一本後夏國書。據說那後夏國書上麵記載了某種強大的秘術,隻要能夠得到它、天下四海便唾手可得。然而不知是何原因,夏王卻封了這後夏國書,並命人暗地裏建了一座後夏地宮、將夏國的大量金銀財寶和後夏國書一並封存在地下,至死也不肯透露它們的下落。”流雲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梁東歌,她正拿著筷子看著桌上食物發呆,東歌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臉上顯出轉瞬即逝的落寞,“嫂嫂你說吧,東歌沒事。”流雲點點頭繼續開口,“所以說,雁門、後夏、藏寶圖,這三者加在一起絕不可能是個巧合,或許它們對我們江湖人士來說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金銀財寶,可是對於一個站在高位的國君或儲君來說,它們卻代表了後夏遺書、一個神秘而巨大的誘惑,天下各國又怎會不趨之若鶩呢。”
劉赦和列章再次結完了賬要走,列章卻又一拍腦門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劉赦兄,你那武功奇高的慕容侍衛呢,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居然像我一樣沒規沒矩的。”“無妨,他應該走不遠,我們出去找找他便是。”兩人正大步走到了一樓門口,迎麵卻撞上了慕容南,他神情焦急、嘴裏還一麵喊著小翠小翠,也不知是否看見了二人、徑直鑽進了樓外樓內。列章敏感地嗅出了八卦的氣息,“小翠?這小翠是什麼人哪,莫非是你這慕容侍衛的舊相好?”劉赦攤攤手,“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慕容他不就是讓你幫忙尋人的嗎?再說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倆整日在一起,夢裏他就沒喊過這個名字?”列章繼續死纏爛打,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讓我幫他尋的人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叫做寒千紅。至於他夢裏喊是誰,你不妨自己去聽聽看。”
“切,”列章撇嘴,“你不說,等慕容來了我自己問他。”不一會兒功夫,慕容南便低垂著頭從樓外樓走了出來,看樣子並未找到他口中念念的小翠。列章急忙湊上前去,“慕容侍衛,這小翠是誰呀?”慕容南沒有理他,列章繼續往前湊,“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呀?難不成是你的心上人跟人家跑了,所以你讓劉赦幫你尋她?我跟你說,這女人哪,光留住她的人沒有,你得學會抓住她的心才行。”慕容南還是沒有理他,列章安慰地拍拍慕容侍衛地肩膀繼續說道,“別傷心慕容侍衛。天涯何處無芳草嘛,改天讓我這雍州城第一風流倜儻的偏偏小侯爺列章來好好給你講講怎麼留住女人的心。”慕容南仍是不理會他,列章隻好悻悻地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八卦之心,三人起身上馬,前往鎮西侯府拜訪列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