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大師兄,不好了!國子監來人了!六師兄和隨行的皖洲書院的人吵起來了!正鬧著要決鬥呢!”來鶯兒急匆匆的衝進了鍾伯牙的房間,慌慌張張的喊道。
“什麼?”鍾伯牙大吃一驚,一身真力猛然一震。鍾伯牙嚇了一跳,急忙穩下心神收功,起身。鍾伯牙匆忙下榻,一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君子劍,一手拉著來鶯兒匆匆向演武場奔去。
鍾伯牙一邊禦風一邊急切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小六怎麼會和皖洲書院的人起衝突的?我不是交代過不準和來人起爭執的嗎?情況如何?怎麼都鬧得要決鬥了?你告訴院長了嗎?”
來鶯兒被鍾伯牙拎著禦風而行也絲毫不覺尷尬。麵對鍾伯牙一股腦砸下來的疑問,來鶯兒有條不紊的回答道:“是皖洲書院的人挑的事。剛開始六師兄沒搭理他們,但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風聲,一個勁的拿六師兄的口吃,還有二師兄的年齡說事,還嘲諷二師兄年幼無知,說我雲洲書院後繼無人。六師兄實在氣不過,再加上決鬥是他們提出來的,六師兄被他們一激,一怒之下就答應了挑戰。”
“至於爹爹那邊,我也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但二師兄的威望你也是知道的,這次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來鶯兒皺眉道。
“嗯,做的不錯,善不善了無所謂,我們雲洲書院也不是任他們欺辱的!”鍾伯牙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忠厚的臉上略有些陰沉。
轉眼間已經到了演武場,場上四角與正中各有一個擂台,此時,本來應該分散在演武場各處的人,都圍在了中央擂台四周。鍾伯牙落下後,眾人趕緊為他讓出了一條路來。鍾伯牙放下來鶯兒手按長劍,闊步走了進去。
鍾伯牙一向為人忠厚,不喜歡爭名奪利,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老好人了。作為雲洲書院的大師兄,新一代的領軍人物,鍾伯牙的能力也絕對是不容置疑的。
再說了,如果地位在阡陌上麵的人是一個草包的話,阡陌才不會管什麼尊老愛幼,早就把那個沽名釣譽的家夥,抽筋扒皮處理處理自己上位了。在阡陌的意思中,沒有才還想站在他頭上,那純粹是癡心妄想!
所以鍾伯牙絕對不是怕事的人。如果皖洲書院的人真的沒事找事,糾纏不清的話,那麼鍾伯牙絕對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用手中的劍,好好教育一下他們,告訴他們,什麼叫辱人者人恒辱之。這麼一點點魄力,他鍾伯牙還是有的!
看到鍾伯牙走了過來,韓方弈心虛的低下了頭。他接受了皖洲書院的挑戰,雖說也是情有可原,但不論如何還是違反了鍾伯牙的禁令的。而鍾伯牙與阡陌在他們這一輩中的威望,甚至要超過絕大多數的師長。韓方弈忐忑不安的開口道:“大大大師兄,我我我..”
“哈哈哈!看那結巴,嚇得都不會說話了!”
“真是丟人啊!該不會,被嚇尿褲子了吧?哈哈哈哈!”
鍾伯牙還未開口,皖洲書院那邊的人便已經先叫囂了起來。二人身側的領隊,皖洲書院這一輩的大師兄華源卻是在一旁,一言不發,冷眼旁觀,根本不對他們這種放肆的舉動加以製止。
“哼!”鍾伯牙冷哼一聲,直接無視了那群人,連一個眼角都懶得施舍給他們,更不要說什麼禮儀了。
此刻華源卻是開口道:“這麼沒有禮貌,這就是雲洲書院傑出的新一代嗎?”
“敬人者人恒敬之。”鍾伯牙頭也不回的丟下了這麼半句話,走到韓方弈麵前。看到韓方弈略有些驚慌的樣子,他卻是笑了起來:“做的不錯。對於這種人不用跟他們客氣,既然要決鬥,那就要全力以赴,若是丟了我們雲洲書院的麵子,那就數罪並罰,知道了嗎?”
“是!”韓方弈驚喜的應道。本來他還認為大師兄會責怪他衝動,不過現在看來大師兄也起了真火了。不過,大師兄就是大師兄,一個髒字都不帶,就快把這群白癡氣得升天了,實乃我輩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