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對這個繼女有心結,每一提出自己心中的不滿,韋伯總是袒護女兒多一點,讓她這做後娘的人怨恨叢生,她隻好趁韋伯外出時,派下活兒給當時才不過七歲大的憐心。
向來勢利的包氏怨恨韋伯對她的瞞騙,他的前妻去世不到三年的光景,韋伯便娶她進門。
在韋伯未迎娶她進門之前,韋伯並沒對她坦言一切,包氏是在嫁進韋家之後才得知真相的。
包氏嬌模嬌樣,長得豔麗嬌美,單鳳眼、櫻桃嘴、葫蘆腰……
韋伯未去逝之前是相當的寵愛她、疼惜她,珍惜著好不容易才娶進門的包氏。
想不到包氏這女人半點也寵不得,寵愛的結果竟換來她的得寸進尺。因而包氏壓根兒也不擔心,在韋伯知道她背地裏偷偷淩虐憐心的真相一旦被拆穿後,將會受到何等的處置,因為韋伯對包氏也的確心存歉疚。
當初為了娶包氏進門,韋伯不惜打腫臉充胖子,撒下了謬天大謊,為此包氏早已心生怨恨與不滿。
不久之後,韋伯竟身染怪病,最後不治去逝,於是扶養韋憐心這擔子便平白無故的落在她這後娘身上,怎不叫她更加怨懟。
“一個穿著極為華麗的大哥哥。”憐心溫順的據實答道。
“你可勾引得了人家?”一雙刻薄的單鳳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憐心,一盯上憐心胸前那兩團肉,包氏立即深感失望又痛恨的搖了搖頭。
勾引!?
不——
“娘……”憐心感到受辱了,正想說些什麼——
“瞧瞧你胸前那兩團肉……嗟!我量你也沒那個本事。”包氏諷刺般的大歎一口氣,打斷了她的話。
“娘——”憐心雖想道出真相,雖然哲別雲殘極有可能會反悔,不過她真的很想讓娘知道她好喜歡哲別雲殘。
包氏口中嗑著瓜子兒,大剌剌地把嗑完的瓜子皮吐在憐心的身上,然後徑自嚼著果子。
單鳳眼滴溜溜的在憐心身上打著轉,嘴裏充滿惡意的冷嘲熱諷著。
“丫頭是長大,總是盼著翅膀能否硬了自個兒飛走,省得麻煩,哪知卻是這麼的不中用。唉——早嫁、晚嫁,到頭來終得嫁人,可是,瞧瞧你呀,是你娘我的賠錢貨,是你娘我的負擔。娘嫁給你爹辛苦了大半年,什麼也沒得到,倒是……
嗟——瞧瞧你這一身,瘦巴巴的,吃下去的飯也不知長哪兒去了。瞧你,都老大不小,十六歲了,胸前那兩塊肉卻是一點也不知長進,阿婆賣的包子都比你的還大些呢!這……你說怎會有男人肯要你哪?
就算賠足了你娘我的嫁妝,料準你還嫁不出去呢!所以你可要多攢些錢回來填補家用,我可沒閑錢、也沒那閑功夫幫你進補,隻為了幫你胸前攢那麼一點肉,日後你的嫁妝可要自個兒看著辦,我可沒能耐養你一輩子。”
憐心受辱似的擰起了柳眉,怯怯的輕喚著:“娘……”
“別裝那副死德性給我看,到後院劈柴去。”包氏揮袖不耐地嚷叫著,又朝她吐了一口瓜子皮兒。
“娘,憐心知道了。”憐心不敢再泄露出內心的半盎情緒。
包氏哪兒會知憐兒的心頭猶如受萬刀剮割。
憐心匆忙轉身,往後院方向飛也似的奔去……
憐心硬是逼自己吞下了打轉在眼眶中的晶瑩熱淚,一顆淚珠兒也不敢掉,一滴淚兒也不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