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哲別雲殘和憐心兩人依照約定,在夜深霧濃時,一個潛逃出爵府,一個偷溜出家門。兩人都渴望見到彼此,於是急赴破廟裏相會。
哲別雲殘特地買了文房四寶送給憐心,目的也是為了讓她能早日成為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俯視著她,哲別雲殘再度忍不住的吻了憐心。
憐心開始懂得伸出丁香舌去回應哲別雲殘的熱情。
他們吻得很纏綿、很甜蜜。
哲別雲殘移開了雙唇,開始舔吻憐心的耳垂。
“好美妙的感覺耶!爺,我好喜歡被您舔耶!”憐心毫無城府的笑著,氣息嬌喘著。
“我也很喜歡舔你。”哲別雲殘將憐心壓在身下。
憐心眨著濃密的眼睫,凝視著他那雙盛滿欲火的藍眸,他再度烙下他的唇,深深的吻住了她。
“爺……”憐心滿麵通紅、心如擂鼓般疾跳著,“從來沒有人這樣子待過憐心……”
他笑了,動作極為輕柔的解開她的衣服、褻衣、肚兜……
哲別爵府
一抹黑影施展輕功,在瞬間竄入美侖美奐、滿是琉璃的爵府內。
“爺!”一個小丫頭在見到這抹黑影後,神色慌張的將他扯入寢宮裏,細如蚊蚋的道:“爺,月牙公主從早上等您等到現在了啊!現在人還在廳舍裏呢!不斷的向下人質問您的行蹤,害奴婢都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哲別雲殘想起月牙的刁蠻,死纏爛打的功夫真讓人無力招架,“是嗎?我累了,這事明兒個再談吧!”
“可是,爺,公主還沒走——”
“我說我累了!你聽不明白嗎?”
“是!爺。”掛勾在床柱兩旁那層薄薄的縐紗,從小丫頭的指縫間如瀑布般迅速垂下。
躺在臥榻上,哲別雲殘卻了無睡意,思緒仍不斷運轉著,憶起昨兒個的自己竟半夜冒然潛出爵府,隻為了見韋憐心一麵,嘴角不禁往上揚,韋憐心的嬌與俏,讓他心頭泛起一陣暖意。
他既然已答應娶她為妻,就一定會遵守諾言,隻是憶起月牙他頭就痛,思緒才走到這,一陣尖銳的叫喊聲傳進他的寢宮裏。
思維一停,哲別雲殘即刻拉開縐帳,皺著劍眉望著急奔向他的月牙——
月牙公主怒氣衝衝的闖入他的寢宮,憤怒地衝到他麵前,接著出其不意的伸出手,便朝哲別雲殘揮下一個耳光。
他一時不察,被甩腫了左頰。
“你——”哲別雲殘為此勃然大怒。
揪起她的皓腕,哲別雲殘原本打算回敬她一個響亮的耳光,但一憶起她是千金之軀,也隻好作罷,僅是語帶嘲諷的冷道:
“公主造訪爵府,令爵府蓬壁生輝,臣未恭迎公主的蒞臨,實在有些失禮,看公主風塵仆仆的樣子,一定尚未用膳,如不嫌棄,臣交代下人擺張酒席招待公主。”
“我才不聽你這些虛偽的狗屁話兒呢!說!你為什麼避不見我!?”月牙打斷了他既虛偽又充滿諷刺的話語,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抽噎的吼道:“你可知我從早上等你等到現在?”
“我可沒要你等我。”哲別雲殘從沒喜歡過她。
這麼刁鑽野蠻的凶悍女子,甭說是他,恐怕沒一個男人想要,是以,教他如何和顏悅色的待她?
“你說啥?”月牙氣得拚命跺腳,活像受虐回娘家哭訴的小媳婦樣,“我這麼喜歡你,你竟然——”
“難道我沒告訴過你,我已有中意人了嗎?”哲別雲殘壓根兒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索性將話挑明了說。
“你騙人!你明明喜歡著我!”月牙怒不可遏的尖吼,醋勁立即大發。
“我何須騙你?我已決定娶她為妻,你若不信的話,就等著來喝我的喜酒。”
“說!她是誰?”月牙恨不得立即把那個女人揪出來大卸十八塊,然後一塊塊的丟進油鍋裏炸。
“對不住,恕我無可奉告,而你也無權過問。公主,讓我差人送你回府吧,臣累了。”哲別雲殘麵露煩躁的說道。
“好!你不說,我自個兒派人去查。”月牙喊出如河東獅吼的尖聲。
“請便。”他不以為忤的反駁。
“嗚——你——你敢要她不要我!”月牙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娶你進門。”
“你——你——哇——”月牙受辱似的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啕聲,然後哭著狂奔出他的寢宮。
一向遊戲風塵,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的哲別雲殘,行為總是我行我素,誰也掌控不了他,也不受外界所影響。
然而自從遇見了韋憐心,他就像發了狂似的愛上了她。
而他總覺得憐心瘦骨嶙峋的,他實在擔心家境貧窮的她是否能有吃得飽的一天,能否買得起補品?
哲別雲殘因憐惜且心疼韋憐心的瘦弱,希望憐心能多長些肉,再豐滿一點、胖一點、健康一點。
所以,今兒個早上他親自到市集去挑了一隻肥雞回來,命家丁將雞交至廚娘的手中。
“我要你到藥材店去抓幾副上好的補品回來把那隻雞給燉了,你做了沒有?”後來哲別雲殘左思右想了一番,實在放不下心,隻好親自晃進廚房,再度叮囑廚娘切記是要用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