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辛小念在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中度過,她醞釀了一下午的感情,等丁怡柔回來好好演一場戲。
可誰知,丁怡柔人根本就沒回來,白白浪費了一下午,自我精神折磨。
晚上任彥澤回來陪辛小念一起吃飯,他表麵熱情,實際上心裏打著什麼小九九,辛小念清楚得很,她也懶得跟他虛情假意,享什麼天倫之樂,早早地回了房間。
洗了個澡,辛小念坐在露台乘涼,越想越不對勁,照理說,她回來,丁怡柔應該熱淚縱橫地抱著她哭,才符合她表麵一套背後捅刀的人物形象,這麼重要的一個表現機會,她不可能白白浪費。
更何況難道她就不好奇,辛小念是否已經知道,當年她故意拐賣掉辛小念的呢?
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辛小念的心裏,直到第二天晚上半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把她驚醒。
辛小念坐起來,按亮床頭燈,掀開被子下床,把房門打開一條縫,看見任彥澤急急匆匆地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往身上套外套。
什麼事情那麼急,急得他連穿好衣服再下樓的時間都沒有。
辛小念打開房門,走出去,再輕輕地掩上,躡手躡腳走到二樓過道,躲在樓梯拐角的花瓶後麵往下看。
“任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譚若飛仍是西裝製服裝扮,一向微笑掛麵的他,此刻眉毛焦急地擠在一起。
辛小念耳觀鼻鼻觀心,暗忖,大晚上的不睡覺,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好,情況緊急,咱們趕緊走!”說話的時候,任彥澤已經扣好最後一顆紐扣,說完他扭頭看向管家向叔,“今晚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準跟大小姐提起!”
向叔畢恭地點點頭,“好的,先生!”
不能讓她知道,辛小念皺起眉頭,所以他們這麼急急忙忙的和自己有關係?
辛小念還沒想通,任彥澤和譚若飛已經走出大廳,辛小念迷惑不解地回了房,坐在床頭貴妃椅上,雙唇緊抿,她的身份是由警方證實的,他們應該不會蠢到想推翻她辛小念的身份。
從剛才任彥澤和譚若飛的言行中,可以推斷出,這件事一定很緊急,不然也不至於摸黑出門,並且這件事辛小念不能知道。
他們難不成開始耍陰招對付自己了?
暈,任彥澤,他有沒有一點人性啊!好歹是親生的,三急都沒有他要整她急。
哼,來吧,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招,她才不怕呢,睡覺!
人民醫院急救室外,手術燈在靜謐的走廊,顯得格外陰森,丁怡柔麵色蒼白,忐忑不安地在門外不停地來回走動,雙手十指交叉死死相握,用力地互捏,看上去既焦急又擔心。
走廊裏回蕩著她高跟鞋的噔噔聲,更顯陰寒。
“怡柔!”任彥澤趕到,遠遠地看到丁怡柔,喊了一聲。
丁怡柔美麗的眼睛裏,立馬湧出眼淚,她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抓住任彥澤的手,懇求道:“彥澤,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