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女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孩子得從小教,你瞧你女兒,看起來伶伶俐俐的,沒想到這麼的野蠻,也是辛小姐大度,要是換成我們家孩子,非和你沒完不可!”

“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了還得了!”

“丁女士,我們也不是針對你,大家都是做父母的,誰不疼自己的孩子,但凡事都得有個度!”

“哼,寄人籬下還那麼囂張,要是我,早攆出去了!”

“要我說呢,辛家的人是菩薩心腸,但沒想到嬌慣的是喂不飽的狼,真把自己當主人家了,好笑!”

“……”

作為受害者的辛小念可以不計較,但是那些精於心計的豪門中人可不這麼認為。

他們很清楚,越是小孩子越是渴望被關注,渴望得到王子公主般的高貴感,而辛小念是辛家僅剩的唯一命脈,她不僅是公主,還是未來天奢集團唯一的正統繼承人。

在這個時候替她說話,非但可以混臉熟,說不定還能讓自己的孩子和她成為朋友,豪門雖然隻有巴掌大點兒地,但在這裏多一個朋友,多出來的路,難以估量。

麵對眾人的指責,丁怡柔被說得雙頰通紅,氣得牙癢癢,可她能怎麼辦,這個時候連她的男人都不站在她這邊,她隻有硬著頭皮把這些嘲諷的話,一字一句牢牢記在心中,等她掌控住一切的時候,她定會叫這些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小人好看。

任思瀠更是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她生性囂張跋扈,如同一頭自立為王的猛虎,然而當人們將他的獠牙和利爪拔去,她便淪落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貓,豪門裏隨便一個人,都能欺到她頭上。

慶幸的是,派對雖然出現了小插曲,最終還是圓滿落幕了,至少任彥澤洗清了家暴嫌疑,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客走,主人愁。

任彥澤氣吼吼地說:“怡柔,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要是公開我和你的關係,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任彥澤到現在想起來還後怕,他鬱悶拉鬆領帶取下來,扔在沙發上,負氣而坐,伸長手,右手背拍拍左手心,“我忍辱負重辛辛苦苦謀劃那麼多年,隱忍那麼多年,差點就因為你前功盡棄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當然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她幾乎還天真地相信任彥澤,會給她,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名分。

丁怡柔知道他的意思是,現在不能公布任思瀠的身份,那以後呢?以後可以嗎?

任思瀠大辛小念一歲的事情,是鐵板釘釘的,任彥澤婚|內出|軌,也是不容狡辯的事情,這件事無論過去多少年,也無法改變。

任彥澤,她到底可以相信他多少,不,或許她不能相信,任彥澤為了權益和金錢,拋棄過她一次,誰能保證沒有第二次。

“彥澤,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好在李甯及時打斷我,不然……”丁怡柔心中對任彥澤的信任感,已經動搖,但沒辦法,現在她要什麼沒什麼,她必須抓住任彥澤的心,隻有這樣她才能一步一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任彥澤搖搖頭,鬱悶得不行,隻要想到他差一點就要一無所有,就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