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狐疑地一笑,眸光閃閃,淒寒中又耀著一絲光明,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發現一個篝火,既美又妖嬈更有點可怖,“你所做的一切,還有比你想得到天奢集團更好的解釋嗎?”
或許有,得到天奢集團,然後再毀掉天奢集團,沒有什麼報複,比毀掉那人在意的東西,更刺激,看到她因為得不到,而痛不欲生的模樣,一定很痛快!
辛小念本想把話說得更明白一天,幹脆就當場指認他,叫他任灝雨,她想如果她那樣做,此時此刻喬韻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此時她還不能那麼做,隻能稍稍地、蜻蜓點水地給他一點點小小的暗示。
心虛之人,一定會因為這個小小的暗示,奇癢難耐,宛如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口輕地,輕輕地撓,癢得他找不到源頭,想抓又觸及不到,這是一場持久的心理戰,偏偏辛小念最會的就是忍。
果然喬韻的眸子裏的光彩一點點暗下去,一慣的笑容,生生地僵化,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她,看著她語笑嫣然的臉上,故作不解,更像洞悉一切的眼睛裏,生出兩團小小的幽寒火焰,喬韻承認,這樣的狠色,綻放在辛小念的臉上,很美很性|感,但他很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許久,喬韻笑了,辛小念沉了一口氣,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小念,你覺得QK集團和天奢集團兩者之間有可比性嗎?”喬韻試圖用兩家公司懸殊的地位和實力,還混淆辛小念,妄想告訴她,她自作聰明,揣錯了他的心思。
要是告訴旁人,在華爾街,甚至在整個金融行業都享負盛名的QK集團董事長之子,既然覬覦著小小的天奢集團,實在是可笑,甚至會覺得說這話的人不是瘋了,就是腦袋進水。
以QK集團的實力,夠好幾個天奢集團了,或許喬韻不屑於天奢集團,但是任灝雨不一樣,任灝雨是帶著對天奢集團,以及對辛家人滿滿的怨恨離開的。
即使時過境遷,他飛上枝頭成了QK集團未來的接班人,換了一個鑲金的名字,但華麗的包裝下,他的心依舊是屬於任灝雨。
同一款糖果,因為品牌的包裝不一樣,價格有高有低,但其實口味都口感都是一樣的,有一句話可以更好地說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豪門,利益遠遠高於人情,在人情涼薄的豪門,大家天天算計著過日子,漸漸的習以為常,認為爭奪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然喬韻為什麼會放著美國的大好前程不顧,回到X市,和她糾纏不休,可別告訴她,他還顧念著幾日兄妹情義,回來看她過得好不過。
“天知道!”辛小念諷刺地說,“喬韻,有的事情你可以做,我也不會去阻止你,因為我知道,阻止也沒有用,所以我不會白費力氣,但是有人的,你碰不得!”
“你想說栗尹南!”喬韻哈哈冷笑,“他一個大了我們十幾歲的男人,我能對他做什麼,再說,就算我真對他做了什麼,那又怎麼樣?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不配得到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