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範佩潔對這個家,早已經沒報什麼希望,渴望什麼家庭溫暖,但是想著另外一個女人,要嫁進來,她渾身就不舒服。
本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爭取什麼,隻要栗尹南肯聽她的話,跟她選擇的女人結婚,那她在栗家還有什麼好擔憂的,至少她能控製住栗尹南的媳婦,控製住栗尹南未來的孩子。
如今的情況是,非但栗尹南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就連栗廷銘都被辛小念把魂兒給勾去了,雖然範佩潔從來沒有見過辛小念,但她心底卻討厭死辛小念了。
說範佩潔討厭辛小念,其實更準確地來說,她跟任思瀠一樣,是嫉妒著辛小念,這輩子她範佩潔得不到的兩個男人的心,全被辛小念給俘獲了,她可是心高氣傲的大小姐,這股氣能順得過來才怪。
栗廷銘雖然娶了她,他們倆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可是範佩潔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栗廷銘的心裏壓根兒就沒有他,他喜歡的人,心心念念想著的人,都是那個死了的簡莞媛,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變過,範佩潔心知肚明,卻也隻能忍氣吞聲。
栗尹南就更不用說了,他恨死自己了,他知道簡莞媛和他妹妹的死,跟她都脫不了關係,範佩潔也曾想過把栗尹南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誰叫她沒有生育能力,可不是所有的狗,都能喂家的,栗尹南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這兩個都不喜歡她的男人,偏生那麼巧,都對辛小念上了心,這怎麼能讓範佩潔不嫉妒。
“這孩子也真夠可憐的!聽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啊!”範佩潔給栗廷銘捏肩的手,停了停,“是不是那個天奢集團的大小姐啊!就是你說,跟尹南在談戀愛的那個女孩?”
栗廷銘笑,“就是她!”
“唉,廷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啊,這個孩子從小就命苦,長大了好不容易回到辛家,還是命運多舛,是不是天生的煞星啊!”
“你胡說什麼!”栗廷銘低聲吼道,“你什麼時候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辛小念會出事,是因為她心地善良,被人算計,才不是你說的什麼煞星,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要是讓尹南聽到了,不知道該怎麼想!”
哼,讓栗尹南聽到了?
醒醒吧老東西,栗尹南已經好多年沒回過這個家了,你把他成寶,在他心底你指不定就是一棵草呢,瞧你緊張的那樣!
“好好好,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嘴上說說,心底沒那個意思!”
“你知道就好!”
範佩潔別過臉去冷笑了一下,“我出門的時候,讓阿姨燉了冰糖雪梨,我去盛碗,給你嚐嚐?”
“不用了!”光聽冰糖雪梨四個字,栗廷銘就已經甜得發慌,“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在外麵活動,怎麼不跟你那群姐妹鬧家常了。”
範佩潔愣住,栗廷銘是什麼意思,以前不論她做什麼,栗廷銘都是不會過問的,他今天怎麼會突然說起這話,難不成是他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