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辛小念並沒有讓楊天天失望,就在第二天,任彥澤召開董事會,宣布任思瀠成功說服釘子戶簽合同的好消息時,奚亙洛帶著律師浩浩蕩蕩地衝進董事會。
董事們絡繹不絕地看向門口的奚亙洛,不太明白他們的來意,交頭接耳之聲不斷。
任彥澤用一種質問的眼神,責備秘書。
秘書弱弱地低頭,小聲說:“任總,我攔不住他們。”
攔不住?來者不善?
任彥澤站起來,側身看著奚亙洛,“悉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們天奢集團的內部會議,你硬闖的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合適了。”
奚亙洛偏頭,右手食指把墨鏡從鼻梁上拉到比翼,露出一雙星眸,嘴角斜斜地一擰,“事情比較複雜,我不想跟你說,還是讓我的律師說好了!”
“任總你好!”律師上前一步,“我是悉氏集團的代表律師,我姓田!”
“田律師,你好,不知道你跟悉總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他知道奚亙洛是來搗亂的,就是不清楚他來搗什麼亂。
“任總,由於貴公司違約在先,我們悉氏集團現對貴公司提出賠償,並解除西區一號地的合作關係!”
“解除合作關係?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任彥澤都暈了,他們剛跟釘子戶簽訂了合同,他們全都同意搬家了,怎麼突然就要解約,還是因為他們違約在先。
董事們一聽要賠償,要解約,立馬炸開了鍋。
“悉總,田律師,要不到我的辦公室,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奚亙洛偏頭一看,這裏人多,他是來鬧事的,就要鬧大一點嘛,奚亙洛朝董事們走去,“聽說你們在開董事會,既然是這樣,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有什麼話,任總就在這裏說吧!”
奚亙洛走到會議桌前,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任彥澤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坐回去,他努力讓自己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看似雲淡風輕地說:“悉總,我們不是合作得很好嗎?為什麼要突然解約呢?”
“嘶……”奚亙洛頭痛地吸了口氣,取下墨鏡,放在桌上,“任總,是我的律師表達能力出了問題,還是你的智商不在服務區,理解能力出現了障礙,剛才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悉總,你稍安勿躁,我想我們任總的意思應該是,我們天奢集團集團,什麼時候出現了違約行為!”裴柏洋熱心地站出來,給任彥澤當翻譯。
“哦!”奚亙洛賠了個笑臉,“原來我跟任總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啊,好,田律師,你就給任總,還有各位董事們解釋一下,天奢集團有沒有違約!”
田律師走到奚亙洛身邊站定,從文件包裏拿出合同,“根據當時悉氏集團和天奢集團簽訂的合作合同表明,天奢集團將由辛小念女士,一人全權負責西區一號地項目工程,但是貴集團,強強撤銷辛小念女士的負責權,在悉氏集團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換下負責人,造成我們有一筆款項,沒有及時打到建材供應商,給悉氏集團帶來極大損失,因此悉氏集團完全有權利,讓天奢集團索賠,並且要求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