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嫻靜的臉上,隱忍著一股怒氣,微微皺起的眉毛,英氣煞爽,亮如星辰,透亮純淨,又冷如黑夜,散發著淡淡的寒光,此時此刻的她,慷慨的指責之詞,霸氣十足,渾身上下儼然籠罩著領導者的氣勢。
“事到如今,我希望任總,可以暫停天奢集團的所有工作,以便於我們集團可以更好地工作!”
“辛小念,你別得寸進尺!”任彥澤拍桌而起,他猜到辛小念進入董事會後,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他,但是他沒想到辛小念的報複來得這麼快,“辛小念,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辛小念挑眉,隨後又輕輕皺了皺眉毛,“任總,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是董事會成員,雖然手持股份沒有你多,但我好歹也是集團的股東,因為你的個人損失,讓我的利益受到損害,我向你問責,請問,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辛小念你……”任彥澤指著辛小念的鼻子,正要罵她一頓,辛小念仰起頭來,一副隨便他罵的樣子。
其他董事看這父女倆都快打起來了,都想勸解。
辛小念是有點咄咄逼人,但是辛小念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他們的心尖尖上了,如果幫任彥澤說話,那就意味著他們和辛小念是對立的,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同時他們也不能太向著辛小念,畢竟他們都跟著任彥澤那麼多年了,不好做得太絕情。
但裴柏洋不一樣,他跟任彥澤,就沒有和過,再者說了,他的心就向著辛小念,他行得端做得正,坦蕩蕩的,沒什麼好忌諱的,任彥澤不疼她,他疼,他就是要護犢子,而且還要一直護到底。
“任總,雖然辛副總的話聽起來直白了一些,但大家都很清楚,集團的確因為你的個人原因,遇到些困難,在這個時候,我希望任總你可以為集團考慮考慮,是不是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裴總這一發言,跟裴柏洋一路的董事,絡繹不絕地表達自己的意見,說的跟辛小念和裴柏洋都是大同小異,要任彥澤暫時休息休息。
說是休息,任彥澤心裏很清楚,他們是想像他當初架空裴柏洋一樣架空他,雖然一心跟著他的董事們,還沒有發表意見,大家都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任彥澤心都跟明鏡兒似的。
這就是所謂的樹倒猢猻散,這就是吃人的商界。
他這個時候跟集團作對,就是跟所有董事作對,他這個時候不得不選擇妥協,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地保全自己。再說了,集團的錢,都讓他給轉走了,沒有錢的空殼子,他倒想要知道辛小念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撐得起這個集團,應付這些個眼睛裏隻有錢的董事。
今天的辛小念讓他明白一個現實,辛小念長大了,他人老了,所以他沒有必要一條道走到黑。
“好,我知道最近的醜聞,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影響,辛副總,如果我暫時離開集團,你能跟悉氏集團談攏,不再追究天奢集團賠償和解約的話,我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