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徐謙看了老板一臉倦意,有些替魚果擔憂:“剛才學生人流,可能我沒看清楚,說不定夫人已經回去了。”
“打電話問問。”
一分鍾後,徐謙為難的開口:“李姐說,夫人還沒回家。”
那養精蓄銳閉著的眼,睜開時,已經有了不悅。伸手滑過唇角,想起昨夜她青澀吻過的模樣,眸光一眯。
那隻野貓,難道說話不算數,溜去賽車場了?
就怕她還沒被馴服,才專程來逮她,果然……
談不上失望,因為他知道,馴服一隻貓還需要時日,更何況,那是一隻野性十足的貓。
徐謙看著老板臉上升起不悅,又淡淡盡散,實在猜不透老板的想法,不敢輕易開口,老板那麼坐著沒發話,他也就那麼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道身影從校門緩緩走了出來,徐謙一喜:“老板,是夫人。”
沈宴之深邃的眸望了過去。
可不到幾秒,他的眸色一沉。
捂著胳膊肘,忽視掉膝蓋的痛,魚果悶悶不樂的向前,突然眼前光亮一暗,就見一雙光亮的皮鞋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猛的一抬頭,她差點傻眼:“沈宴之?”
“不好好上課去做賊了?”她這一身狼狽,深邃的黑眸裏盡是嘲諷。
“你才是賊,你全家都是賊!”才被惡整了,又被他奚落,魚果頓時反擊。
“對,我家的老婆是賊。”
“你……”忽然,一隻手穿過她的腰,在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時,就已迅速橫抱起她。被撞到的頭蹭到他的身上,魚果磁喇倒抽了一口冷氣。
“忍著。回去我再收拾你。”
“我身上是濕的,別弄髒你衣服。”
“已經髒了。”
“……”
“明天你洗。”
回到家,魚果趁沈宴之接到電話,就溜進了浴室洗澡。他說要住這裏,不過這幾天也沒見他晚上睡這裏。她故意把洗澡的時間拖長,想著沈宴之總不可能一直等著她吧。
避開磕傷的地方,洗了個熱水澡,等她換好睡裙推開門出來,小沙發裏坐著的那個人就讓她傻眼了。
“你怎麼還在?”
“馬上十二點,我不在自己家,要去哪兒?”沈宴之一臉高深莫測,指了下床邊:“坐。”
魚果緊張的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盯著他。
這是要座談嗎?感覺比被老師叫進辦公室還可怕幾百倍。每次出事兒都能被他逮個正著,真是見鬼了。她真是沒想到他會在下晚自習後去接她!
沈宴之早就脫了西裝,身上隻剩下一件白襯衣,平時一絲不苟的領口已經被解開,袖子被他隨意的挽了起來,比平時多了些慵懶。隻見,他站起身,伸手拿起小櫃子上放著的小箱子。
咦,從哪裏來的小箱子?那箱子她從沒見過……
突然魚果轉念一想,不會裏麵裝著些小蠍子啊毒蟲之類的,要拿出來懲罰她吧?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小蟲子了,特別是毛毛蟲。不會連這個,他都調查到了吧!真是變態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