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一上一下,魚果就盯著他的唇看著,就在他的唇形波動漸漸變大時,魚果的眼皮耷拉下來,身子突然往一邊倒去。
“魚果?”沈宴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
“先生,夫人的藥怎麼辦?”
“把嘴撬開喂她喝!”
“可是……”
恍恍惚惚的魚果聽到這麼一陣對白。
是誰病了要喝藥?
喝不進去?電視上不都演的是嘴對嘴強勢喂嗎?
剛這麼想呢,自己腮幫突然一疼,就感覺嘴中被塞了什麼東西進來,她一下子睜開眼,隻見一隻手正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兩頰。
“唔……”魚果拚死閉上嘴,驚恐的望著沈宴之。他在對她做什麼?天呐,她這又是在做惡夢嗎?
觸到她的目光後,沈宴之手一僵,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捏著她臉的手漸漸放鬆,收了回來。
“先生,夫人醒了。”先生一幫忙夫人就醒了,小月驚喜不已。
不是夢?魚果目光繞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床邊的吊瓶上,而吊瓶一邊的針居然插在她的手背上。
記得那天逃跑無果,正在罵沈宴之,誰知沈宴之居然出現了。在他又要教訓她時,她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就是……
假裝暈倒!
難道她記錯了?
“我……這是怎麼了……”魚果張開口想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像話,喉嚨好痛,輕咳兩聲,整個胸腔都被震得發疼。
“夫人,你病了,已經昏迷好幾天了。醫生說你淋雨,傷風,再加上之前感冒還沒好透,你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抵抗力太差,現在病上加病,就更嚴重了。”小月連忙說道。
昏迷好幾天?這麼說,她那晚是真的暈倒了?
沈宴之眉頭一皺:“把藥喝了吧!”
魚果聞言,眸光轉向他一秒,便扭過頭不再看他,臉色蒼白的過分,小臉緊皺著,在極力忍著不咳嗽。
如果想理他,那晚,她就不會假裝暈倒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跟他吵了,她這樣都是誰害的,她全都記在心底。他這些日子以來,天天都在威脅她,強迫她!她不需要他的虛情假意!他以為他關著她,管著她,看著她,她就會屈服嗎?
那不好意思,他想錯了!
啊?夫人這是不想理先生嗎?小月驚愕的嘴巴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在看到沈宴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時,小月連忙上前,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杯往魚果旁邊湊:“夫人,我扶你喝藥吧!”
“我……不喝……咳……走開!”魚果低聲拒絕。
這種沒有力氣,渾身被抽掉的感覺,讓魚果有了深深的厭惡。她沒有能力對抗沈宴之,沒有體力逃跑,隻能像個玩偶般任他擺弄……
無法預知的未來和看不到邊際的絕望,讓此刻身體異常虛弱的魚果眼眶不由的紅了,那種強烈的感覺壓的她都快要窒息了。
“先生……”小月實在是看不懂先生和夫人這兩人的關係。
“你出去吧!”沈宴之站在一旁,冷靜而略帶嚴肅,黑眸凝視著魚果倔強的臉龐,目光依舊深遠的讓人無法看透。“煮好清粥,一個小時後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