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卡宴停在樓下,景管家送魚果出門。
能再次抬頭看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魚果忽然就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六十分簡直太不容易了,幸好她初中底子好,不枉她起早貪黑,埋頭苦讀,辛苦了大半個月。
嚶嚶嚶,她終於被放出來了。
站在院中,她回頭望去,第一次把她的‘牢房’全貌仔細看清楚。
徐謙從駕駛座上走下來,替魚果打開車門。
“夫人,老板說你第一次出門,由我陪著你。”
陪她?沈宴之這是到哪裏都不忘找個人監視她吧!魚果嘟了嘟嘴。
車子駛出濱河灣。
花都,這是她生長的地方。若不是看到周圍有花都的標誌,她都要忘了,她已經被沈宴之帶回來了。回來這麼久,她仍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花都裏的一切似乎都有些陌生,路邊忙碌行走的人群,不知道什麼時候建起來的街景,各種不同的店麵……她都有些格格不入。
兩年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好多。
車子已經繞出濱河灣很遠,徐謙見魚果有些沉默,不由得出聲問道:“夫人,你想去哪裏?老板說,你有一下午的自由時間。”
去哪兒?一下子成了自由身,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夫人?”又行駛了許久,徐謙在市區繞著圈圈。
這夫人在c市幹的那些事兒,和如今她安分起來的模樣,讓徐謙真的有點對不上號。
想起半個月前,大半夜的,被老板一個電話叫醒,讓他放下手頭上的所有工作,盡快在一天時間內搞清楚今年高考形勢和高考知識點,他當時還一頭霧水。結果第二天,他就從公司裏,被空降到了老板家裏,徹底“轉行”半路做起了家庭教師。老板說,夫人如果高考沒過線,南非公司還缺一個總經理坐鎮……
南非啊!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已經忙的沒時間娶老婆了,如果再去南非,那他這輩子,都別指望結婚生孩子了。
白天他得教夫人,晚上他還得學習高考真題。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還好這姑奶奶最近半個月像是變了個人,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一心隻讀聖賢書。他的教學成功也好像頗有成效,老板才恩準他們師徒二人,可以休假半天。
“沈宴之在哪裏?”等了許久,徐謙才等到魚果這麼一句。
“夫人?你要找老板?”徐謙詫異的望著魚果。好不容易才能出來,夫人居然問老板在哪兒?這還是在c市天天上演跑路外出玩耍戲碼的夫人嗎?
見她沒搭理他,徐謙才小心翼翼的說:“老板在公司。”
“那就過去看看他吧!”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這夫人也太不按牌裏出牌了吧!徐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魚果半天,才調轉車頭。
沈氏集團,坐落在花都最有名的經濟開發區。周圍高樓林立,高聳的沈氏大樓,獨特的建築風格,在一棟棟高樓裏熠熠閃光。
“夫人,要我跟老板說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