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商憶傅一下樓,就吼道。
他身上還帶著餘怒,眼底沁了一層薄涼的寒意。
“少,少爺,這些人說是來接沈夫人的。”下人有些結巴的回到。
沈夫人?魚果心裏一跳,商憶傅的視線就落回到了魚果身上,微微眯起了眼。
被他看了那麼一眼,魚果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她還是有些怕。
“沈宴之的人?”商憶傅冷哼道。
“是的,商少,我們先生讓我們來接夫人回家。”雖然被商憶傅的氣場震懾到,但到底是跟久了沈宴之的人,在這樣的場麵中,也不怯場,為首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視線落在了商憶傅和魚果握在一起的手腕上。
沈宴之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裏?
他為什麼會派人在這個時候來接她?
魚果想不明白,心跳的咚咚咚的。
被那人的眼神一盯,魚果立即想縮回手,可還是被商憶傅抓著,緊緊的。
“他要接人,讓他自己來!”商憶傅麵色依舊有些陰暗,冷冷拋下這句,就拉著魚果往外走。
才走了兩步,門口就有些動靜。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逆著光,身材健碩,黑皮鞋在地板上走出啪嗒啪嗒的韻律,刀刻般英俊的輪廓在隱隱出現,帶著沉穩,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軀帶著駭人的壓迫感。
“商少,我來了。”
那低沉熟悉的聲音在魚果耳邊如同天籟般,她怔怔的望著他的靠近,直到對上那黑色深如大海般神秘的眼眸,魚果麵上一喜,心髒緊鑼密鼓的跳動著,她幾乎是一刹那,就隻想朝著他的身邊奔去。
身子已經往前,手腕上加重的力道又猛然把她扯了回來,連同她的腳步,都被停了下來。
魚果呆愣,朝商憶傅隻瞧了一眼,他微眯起眼,眼睛裏那層薄薄的寒意,視線透著銳利和陰暗,刹那間就讓魚果臉色發白,身子不住的顫栗起來。
他想做什麼?
他不會現在就想在沈宴之麵前拆穿她,告訴沈宴之一切吧?
無形中多了一把手狠狠的擋住了她的雙腿,猶如灌了水泥般的雙腿竟邁不開了……
商憶傅此刻比什麼都恐怖,她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把他刺激成什麼樣子了,他的腦中究竟在想什麼。
“商少,可以放開我老婆了嗎?”
商憶傅冷冷看向沈宴之。
四目相對,氣氛冷的不能再冷。
一種低氣壓把整個空間都凝住了。
沈宴之在與他們一米之遙的地方停下,他的眸光冷硬,薄唇也是冷冷的弧度。
他不會想多了吧!魚果心裏暗暗心驚,就想甩開商憶傅。
商憶傅依舊不放,他冷冷的笑了笑:“沈總,你帶這麼多人突然闖進商家,是什麼意思?”
“接老婆!”沈宴之簡單明了的直接回答,就是這麼霸氣。
伸手,已經握住了魚果的另一隻手,把她往自己身邊拉去。
魚果兩隻手,一邊被一個男人握住。
她主動回握住沈宴之的,回眸,落在被抓得生疼的手腕上。
商憶傅抓著她的手勁兒,不斷的再加重,疼倒是其次,隻是這男人是怎麼回事,沈宴之來了,他怎麼還緊抓著她不放?這是要和沈家撕破臉了嗎?
“商憶傅,你放開我!”魚果再也沒法淡定,咬牙道。
“商少,沒聽到我老婆的話嗎?”
兩個男人之間暗潮湧動。
率先聽沈宴之話衝進商家的一幫手下,紛紛都移動腳步,站到了沈宴之的身邊,緊盯著商憶傅,好像他再有一個不配合,隨時,他們就上去把他撕碎一樣。
“沈總可知道她為什麼來商家?”商憶傅陰陽怪氣的問。
他是想在今天就親手毀了她的幸福嗎?
他現在就想告訴沈宴之?
魚果聽的膽戰心驚,眼底有什麼破碎了,懇求的望向商憶傅,隻求他別說,什麼都別提。
如果沈宴之知道了,那她該怎麼辦?
“果果本就是從這裏嫁出去的,回來看看有什麼問題?”
“嗬,那就請沈總以後把自己老婆看好!”商憶傅富有深意的看了眼魚果。
終究,鬆了手。
魚果身子一顫,有些僵直。
他終究沒說……
可她依舊被嚇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沈宴之眼底有道暗湧快速劃過,但很快隱退,他隻是笑了笑:“老婆,我們走吧!”
沈宴之笑著,魚果看著卻很緊張,他難道就真的不覺得奇怪?
院落外,徐謙正站在車前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