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簡直把魚果給氣笑了:“商憶傅你是不是整天閑的慌?你搞清楚,我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孟芊芊也好,黎梓銘也罷,他們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別有什麼小動作,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為了報複她,竟然把這些事打聽的這麼清楚,魚果真的是被氣壞了。
他不讓她好過,那大不了,她也不讓他好過。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到底她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才攤上這麼個噩夢,整日纏著她不放。
“不善罷甘休?靠沈宴之給你背後撐腰?你就這麼點能耐了?”不止魚果被氣壞了,她那恨不得與他一下子拉開距離的話,讓商憶傅胸口有股氣息很不順暢,差點沒被氣吐血。
商憶傅毫不留情的說:“活該你從小到大走哪裏都被人欺負。”
“別人欺負再多,也沒有你狠!”他憑什麼說她,他有什麼資格說她?混蛋!變態!
魚果整張臉都被氣紅了,隻差耳朵沒冒煙了,她氣憤的扭過頭,心底把商憶傅這三個惡狠狠的罵了不止上百遍。
一句話,商憶傅就被魚果給噎著了。
他狠?他如果真的狠的話,會放任她到今天?她會這麼輕鬆快樂的呆在沈家?
商憶傅黑著臉,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
車依舊在跑,隻是車上的兩個人都靜悄悄的。
兩分鍾後,魚果冷靜下來,她斂起目光,瞧了眼前方神色冷峻的男人。
他說要跟她談,結果沒兩句他們就吵起來了,他們兩個果然不能呆在同一個環境裏嗎?
再不開口問清楚的話,誰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魚果有些不安,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偷偷找出沈宴之的號碼,手指在手機屏上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求救。
她的眉頭剛擰起,商憶傅的聲音再次響起:“找救兵?”
他銳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虛的小動作。
突然被點破,魚果被嚇了一大跳,手機差點都沒拿穩。
對上他的目光,魚果簡直無所遁形。
“不是要去醫院看黎梓銘,我送你。”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黎梓銘說什麼?魚果整個人呆在那裏。
這才發現車子行駛的方向正是去往黎梓銘住院的地方。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這男人的心思也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上一刻,他還在對她冷嘲熱諷,下一秒,就這麼算了?她能把他的話當做是在變相的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嗎?
從踏進商家的那天起,與商憶傅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魚果自認為自己多少是對他有些了解的,可到今天她才發現,她看不透商憶傅。
她根本不知道他這顆大腦在想什麼。
車子在醫院停車場停下。
魚果沒有一下子就下車,商憶傅靠在座位上也沒催她。
她麵色複雜的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商憶傅從車裏摸出來煙盒來,點燃,車廂內一會兒就煙霧繚繞。
魚果輕咳了下,他皺著眉,把車窗按下了一條縫。
從鏡子裏,商憶傅盯著魚果焦慮的眼,等著她開口。
魚果被看的有些煩躁,什麼時候商憶傅變得這麼奇葩,能一直安分到現在,最終,還是她先退了一步:“你……開個條件,怎麼才肯把照片還給我?”
這件事,是她與沈宴之之間唯一的隔閡了。
不解決,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鼓起勇氣跟沈宴之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