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長駐靈韻閣的消息,如同瘟疫般飛快傳遍天府城的大街小巷。
數百年來,這可是第一位有幸在靈韻閣居住的男子,究竟是怎樣的際遇,才能讓他如此幸運?眾人對韓塵的好奇之心,隨著輿論的推波助瀾不斷水漲船高!
無奈靈韻閣一如既往地秉持高冷姿態,除了正常的事務往來,不管是哪方人物來訪,皆無從獲悉與韓塵相關的信息。這讓韓塵身份成謎之餘,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石浩與石美蘭第二天便被請離了靈韻閣,韓塵並未再出麵相見,也沒有隻言片語的交代。知曉了韓塵在靈韻閣非同一般的地位後,對韓塵的淡漠,兩人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托韓塵之福,石家沾了靈韻閣的光環,日後隻要不做什麼出格的事,便再也無需擔心任何勢力的威脅。
不怕威脅便無懼競爭,石家借著這層關係穩紮穩打,遲早能積累成一方霸主,甚至在強手如雲的天府城占據一席之地。石家人對韓塵唯有感恩之心,哪會有半點不敬的意念?
數日之後,靈韻閣刻意安排了幾場對外的商務活動,韓塵乘此機會混入外來隊伍,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靈韻閣。
化形麵罩雖然能掩蓋模樣,改變氣息,但靈韻閣分部首腦擔心出現意外,仍然在暗中派遣了幾名高手跟隨保護。
以韓塵的修為,並不能用靈識察覺到跟蹤的人,然而他嗅覺何其敏銳,靈韻閣女子那獨特的體香味,他大老遠就能分辨出來。
跟隨的人毫無惡意,韓塵便慢慢放鬆了警惕,猜想這些人是為保護他而來,不免對靈韻閣的好感又提升了幾分。
在城內四下繞了幾圈,確定沒有引起格外的人注意後,韓塵便去往了天府城煉金術師行會。
煉金術師不愧被稱為貴族群體,進入煉金術師行會所管轄的區域後,無論是建築還是街道布置,明顯都比其它地方高出了一個檔次。
與皇家的嚴謹,天元商會的闊氣,天劍門的淩厲,靈韻閣的內斂不同,煉金術師行會的地域,彰顯的是尊貴與典雅,哪怕是沿街鋪麵,構造都十分講究,以至於讓韓塵一來到,便生出了幾分拘束感。
這裏的人行為舉止表麵上彬彬有禮,但言語之間,卻無可掩飾的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倨傲之氣,韓塵一路不知吃了多少冷眼,才問清煉金術師行會的所在。
雖說早早達到了三星中級煉金術師的水準,但韓塵卻是第一次來到煉金術師的聚集地,對裏麵的種種規矩,他哪裏通曉?
“站住!”
剛剛踏上行會大門的玉石台階,一道嚴厲的呼喝聲,便是忽然從左邊傳來。
斜刺裏衝出四道身影,擋在了韓塵麵前。
這四人清一色的護衛裝扮,竟然全是靈輪境巔峰強者!
連看門的都擁有如此實力,果然無愧為帝國四大霸主勢力之一。
韓塵停下了步履,其中一名護衛稍稍打量了韓塵一番,喝問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膽敢亂闖?快走開!”
韓塵道:“我要參加全國青年煉金術師大賽,是來此報名的。”
“報名?”
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身為煉金術師行會的門衛,鑒貌辨人是他們必須掌握的行事之道。能夠來煉金術師行會的人,皆是非富即貴,尤其像韓塵這麼年輕的煉金術師,往往是一方龐大勢力的代表。
那護衛收起架子,認認真真朝韓塵行了一禮,然後客客氣氣地說道:“原來公子是一位煉金術師,恕在下眼拙了。不過依照行會規章,但凡進入行會之人,都需出示煉金術師徽章或是貴賓標誌……”說著將手伸到了韓塵麵前,那姿態頗為恭敬。
韓塵一怔,沒想到煉金術師行會的製度如此繁雜嚴密,有些尷尬地搖頭道:“這個……我還沒有進行過煉金術師考核,所以……沒有等級徽章……”
“沒有徽章?”那護衛眉頭一簇,緩緩挺直了腰杆,些許恭順亦是在頃刻間一掃而光。
凝聚靈元,是煉金術士晉級為正式煉金術師的基本象征,這道巨大的屏障,不知阻擋了多少煉金學徒的夢想。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少年前來行會考核,但能夠得到認可的,幾千人裏恐怕都出不了一人。
韓塵既然沒有通過正規的煉金術師考核,便不能算煉金術師。以常理來看,他已經十六七歲的年紀了,卻還未進行過等級考試,說明要麼就是他的煉金術天賦實在低劣,要麼就是出身寒微,缺乏足夠的資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