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塵思瀾?”那領頭煉金術師看著韓塵的背影,滿臉都是匪夷所思:“就他一個人?沒有幫手?”
金衝道:“還別不信,真就他一個人。”
金路插嘴道:“你是沒見他出手,那一擊的威力,直接就摧毀了整座藥場,場主和護衛隊長、一幹管事瞬間團滅,連防護陣的陣基都被打壞了,現在想起來我還渾身打抖。”
那領頭煉金術師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人就摧毀了整座藥場?這小子會有這麼恐怖的實力?他是魔鬼不成?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跟這種人交手,真是自尋死路啊!
站在藥場殘破的圍牆上,韓塵掃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金氏三人,揮了揮手,說道:“你們走吧!”
三人麵麵相覷,那領頭的煉金術師卻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他拘謹地問道:“大人真的……就這麼放了我們?”
韓塵淡漠地道:“我向來說話算話。你們既然做了我要求的事,那我便兌現承諾不為難你們。”
“大人就不怕我們回去傳播您的消息?”
韓塵傲然道:“我的目標是大金世家,我攻擊藥場,就是要逼大金世家的人出來,你若回泰華城稟告,我是求之不得,你要是去其他藥場……”反手指著身後的廢墟,說道:“下次我可就不能保證你們能活著了。”
三人冷不丁打了一身寒顫。那領頭煉金術師咬咬牙,鼓起勇氣問道:“大人不殺之恩,小人必定銘記於心。但小人鬥膽問一問,以大人的天資和潛力,未來必是無可限量,為何要與我大金世家為敵呢?”
韓塵反問:“你不知道原因?”
三人都搖了搖頭。那領頭煉金術師道:“不瞞大人,在藥場工作之人,往往一待便是數年。藥場管理嚴格,我們對外界的事情,基本不能知曉,這次也隻是收到防備大人的命令,至於大人與大金世家的過節,我們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難怪了……”韓塵恍然。
不知道最好!
背後的政治因素他不能透露,便簡單地道:“大金世家曾在天府城想致我於死地,我便是來此報仇的。”
那領頭煉金術師勸慰道:“大人是很強,可大金世家也有厲害人物,兩強相鬥,生死難料,大人何必冒這麼大風險?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呢?有些誤會說開了,或許便能化幹戈為玉帛啊!”
韓塵心道:豈是恩怨那麼便宜?揚起一抹冷笑,說道:“我與大金世家沒有談判的餘地,此戰必定要決出個生死!”
“大人……”
“夠了!”韓塵打斷了對方的說話,寒著臉道:“我意已決,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騰空而起,隻幾秒便不見了蹤跡。
那領頭煉金術師長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金衝問道:“莫停管事,您看我們該何去何從啊?”
金莫停苦笑道:“回泰華城十有八九會被當成逃兵,要受家法處罰。去別的藥場也是自取其禍,兩頭皆凶路,難辦……難辦啊……”
大金藥場之間相距不算太遠,韓塵飛不到半個小時,便來到了第二座藥場的範圍。
他攻擊哪一座藥場是全憑心意,也免得大金家把握規律而作出對策。遠距離觀察了這座藥場良久,發現無論從規模、構造還是防備力量上,都與之前那座藥場並無太大差別,想來是為了便於日常管理,大金世家刻意編製了統一體製。
韓塵也不用考慮其他方案了,找準防護陣的能量傳輸點,展開混元古陣,直接便開始了攻擊。
不過這座藥場的場主倒沒有之前的場主那麼刻板,一覺察到韓塵的意圖,便果斷改變了原定戰術,在維持防護陣正常運轉的同時,他竟是將八成的護衛隊派出了城外,以阻擾敵人的進一步行動。
這麼一來,韓塵便不能方便地攻擊防護陣了。但這也僅僅是拖延了藥場被毀的時間而已,當外派的護衛隊先後被韓塵擊潰後,藥場便再沒了阻止韓塵的力量。
在防護陣能量傳輸點被破壞到足夠影響其運轉以後,韓塵義無反顧地衝入了藥場內部。無人告訴藥場的人,這個年輕人有多麼強大,常年深居藥場的人,也沒聽說這個自稱“塵思瀾”的年輕人,曾在煉金術師大賽上用鬥陣擊敗了所有對手。
他們再謹慎,也隻是運用了應付普通高手的方式,而在韓塵拿出法器、施展出大雷音陣的時候,所有人都手足無措了。
這完全是脫離了常規的戰鬥啊!結局毫無疑問的和前一座藥場一樣,鬥陣的完結,伴隨的便是藥場的消亡!